,又看了眼在沙发睡得人事不省的晏航,转身带着季樱离开。
包厢大门在眼前阖上。
许洲忍了一晚上的烟瘾,见人离开,当即拿了支烟叼在唇边点火,在一片烟雾中,想起傅景深那模样,摇了摇头,唏嘘道:“咱们三哥,真的栽了呀。”
江盛咬着烟笑,“还栽得不轻,要不是为了让晏航死心,我看他都不舍得把人带出来。”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倒在沙发上昏睡的晏航,目露怜悯。
“三哥真狠啊。”
“晏航,大冤种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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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樱被傅景深牵着,从会所大门里走出,又抬步上了后车座。
车厢狭小封闭,季樱坐上后,便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酒气。
“三哥。”季樱蹙了蹙眉:“你到底…喝了多少呀?”
傅景深手肘撑在车窗,夜色里,他眉目深邃,下颌线精致分明,直勾勾朝她看来。
就这么被他看着,季樱都从心底升出一团燥热。
“半斤。”傅景深估摸着道。
季樱不太赞同地说:“怎么喝这么多啊。”
傅景深漫不经心垂眸:“我还好。”
“只有晏航喝趴了。”
说起晏航,季樱还有些歉意,“要不你下次帮我给晏航带声道歉吧?我不是有意骗他的。”
“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傅景深眼眸中有深色一闪而过,轻描淡写地开口:“日后你们没有关系。”
季樱一愣,随后缓缓点头:“…噢。”
一时没人说话,轿车继续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季樱抬眼,看见傅景深拿起手机。不知来电人是谁,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
随后,傅景深接通了电话,嗓音清淡:“妈。”
季樱眨眨眼,竟然是傅景深妈妈?那个传说中港城豪门的妈妈?
电话的确是谢凌打来的。
傅景深猜测是老爷子派人给谢凌递了消息,她才会知道联姻的事情。
谢凌的语气一如往常的简洁淡漠,公式化地问了几句进程。
傅景深挑了几个问题回复。
二人的通话记录透露着一种僵硬的机械。谈到最后,傅景深没了耐心:“您还有什么事吗?”
谢凌唔了一声,“季家那孩子什么模样?我听说你们差六岁,她还是个小姑娘吧?”
“其实港城这边也有很多合适的人家…”
傅景深直接打断她的话:“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我挂了。”
谢凌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今年年底,我或许有空回来一趟。”
“知道了。”说完,傅景深就挂了电话。
季樱始终侧头看着傅景深,自然没错过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阴翳。
在季樱的印象里,傅景深从未浅显地表露过负面情绪。但在刚刚,或许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她感觉到了男人压抑着的,宛如深海般的戾气。
“三哥。”季樱朝傅景深靠近了些,仰头问:“怎么了?”
傅景深垂眼,深邃的目光落于她瓷白的面容,以及此时清澈到只有他的眼眸。
一种想要抓住什么的冲动猛然袭来。
下一秒。
他伸手,在季樱错愕的表情中,轻而易举地将人拉进在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强势又不容置喙地按住女孩后腰。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给我抱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