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帧帧一幕幕快速在脑海中播放, 两世完整的画面充斥着整个大脑。
步琬知道了上一世习书意的死亡,也同样看见了自己这一世的荣华与凄惨。
“不!这些都不是真的!”瘫软在地上的步琬捶打着自己的脑壳,似是要将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赶出去。
苍珞蹲在旁边,悄咪咪地告诉她,“就是真的。”
“不是真的!”
“是真的。”
“不是!!”
“是。”
“啊啊啊!”步琬疯狂地抓挠着头发,“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起码我也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怎么样啊。”苍珞嘿嘿一笑,“就是想让你知道是真的,气气你。”
打结的头发滑到肩头,第二世的种种真的像是在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的话。
这个所谓的国师肯定是会些不为人知的妖法,皇上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公道话,很明显是偏袒这个妖女的。
状告苍珞是个妖女的想法在脑子里滚了一圈,最终还是被步琬否决。不论两世的结果如何,现在她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指尖在裙摆处抓出褶皱,就算的真实发生的事情现在也与她无关了,当即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性命。
干脆利落地跪在苍珞脚下,步琬声泪俱下地开口道:“国师大人,以后的事情还未发生,谁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如何,您不能拿这些就定罪于我啊。”
站起身,苍珞气定神闲地说道:“明知你会成为我未来的敌人,我还放过你,给你成长的机会。你自己说说这合适吗?”
“可是你现在已经是位高权重的国师了,我根本就对你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你也说了未来的事谁也确定不了。”苍珞俯视着脚下的蝼蚁,目光冰冷如霜,“给自己留下隐患,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决定。”
“所以你是一定要杀了我?”
恐惧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下,步琬直起身子,眸子死死盯着她。
“当然。刚才我就通知你了,还赠送了小礼物。让你做个明白鬼,一般人都没这待遇。”
苍珞的语气就好像是步琬占了天大便宜。
“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求你。”
额头磕得咚咚响,步琬嘴上求饶的话不连断。
寒光闪过。
“啊——”
步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咚的一下撞到柱子上,手中的匕首也随之脱落。
忽视身体的疼痛,她抓起匕首,不管不顾地朝着苍珞刺去,“你去死吧!”
“唔呃—”
步琬两眼上翻,一手不住扯着掐在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上刺向苍珞的匕首再难寸进半分。
轻易地取走匕首,苍珞眼神睥睨,下颌微微扬起,“既然你不想死的这么容易,那我就如你所愿。”
“呃—放开唔—”
眼泪顺着太阳穴淌入发丝,喉咙间灼烧似的疼痛,步琬像一尾缺氧的鱼,努力在苍珞手中扑腾寻求那意一丝生存的机会。
看见她眼中强烈的求生欲望逐渐消散,身体挣扎的力气也在慢慢变小,苍珞的用力的手陡然一松。
原本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步琬,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睛,软着身体滑下。
过了几秒钟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指腹摩挲着锋利的刀刃,苍珞漫不经心地朝门外吩咐,“来人,将步琬关入冷宫。”
“是。”
一声应答从门外传来,接着就有一个身形壮硕的侍卫推门进来,将惊魂未定的步琬带走。
但是除了苍珞没人能看见一团灵力幽幽地缠绕着步琬的身体。
作为上位者尤其是皇帝,几乎没人能忍受有人越过自己发号施令。
转过身,苍珞面色如常地看着一言未发的祁振。
叮——
指尖弹在坚硬的刀身漾起一声冰冷的脆响。
“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要我留下,还是要我离开。”
瞧见卷刃的刀口,还有那刀身上的坑洞,祁振立马正襟危坐,“您都是我祁国的国师了,当然应该留在祁国,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吩咐下人就是。”
随意将匕首团巴团巴,捏成一个圆球扔在一边,早知他会如此的回答的苍珞还算满意地点头。
今天这一切不光是解决掉步琬,也是为了给祁振一个警告,现在看来祁振还算识相。
祁振小心地拿着玉镯,手往前伸出一丢丢,踌躇道:“这个... ...”
“放心,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苍珞轻笑,“把血滴在上面,你就可以用了。”
赶紧将手收回来,就像是抱着什么惊天大宝贝似的紧紧将玉镯贴身放好,祁振笑眯眯地恭维着,“祁国能有国师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