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的慷慨陈词给皇帝打了一针鸡血,还挺沸腾的。
李彻眸中闪亮,闪出的不似方才的寒芒,而是光复河山的希望之光。
李彻长吁一口气,目光转而投向了赵星河,问道:“赵星河,赵寻是你的儿子,你不但帮着藏剑,还对朕说是苍穹中有将星闪耀,这又怎么解释?”
赵星河忍着疼痛,道:“启禀陛下,藏剑时,微臣的确不能确定,此剑即是战神之剑,心有顾虑,又顾及我赵家这一独子的安危,确有私心,还请陛下责罚。至于说将星闪耀之事,这可是千真万确呐!若是微臣今日必死,也是这话,天象乃是吉象,北斗星之侧,有将星闪耀。”
“这就是你七日观天,最终的结论喽?”李彻道。
“陛下,这不是最终的结论。微臣保证的是,七个昼夜后定有结论,可惜,就在第七日上午时分,微臣一家老小被龙牙卫捉拿入狱,从而当夜无法观天,是以,这不是最终的结论。”赵星河诚然道。
“哈哈哈哈......”李彻仰头一笑,颔首道,“是个执着的人。”
又对旁侧的人道:“人呢,朕是见过了,事情,也已明晰,你们给朕一个主意,都说说。”
见父皇发话,大皇子李横率先开口:“父皇,儿臣还是不敢相信呐,这剑就这么着,从霍州飞到京城,传给了赵寻?更何况他不会带兵打仗呐,就算把战神剑给了他,他敢骑上战马杀敌么?”
二皇子李迈则恭声道:“启禀父皇,孩儿以为,大哥之言,只是对赵寻过往的认识。天象有变,人亦有变。苍穹中有将星闪耀,若是真应在了赵寻身上,或许此人未来不可限量。假以时日,也未尝不能横刀立马。还请父皇明鉴。”
三皇子李哲年纪虽小,城府却极深,侍立一旁并不发言。李彻瞥他一眼,问道:“老三,你说说看。”
见推脱不过,李哲这才开口:“启禀父皇,孩儿愚钝,武不及大哥,文不及二哥,至于这天神传剑一事,自然是参不透的。”便不再多言。
李彻无奈,只得对大臣们道:“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三位皇子毕竟年龄尚小,都是些胡言乱语,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国之脊梁,你们拿主意吧!”
徐洪早已观察赵寻多时了,也一直在揣测此人真容,见皇帝问话,便道:“陛下,老臣倒是以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所言都很中肯。
赵寻的确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然,天象有变,战神之剑又传到了此人手中,或可认为,战神以神相托,选中了此人。
或许,此人的造化,就在杀敌的疆场之上。至于如何用他,以老臣之见,或可放他去驰骋疆场,但必须赏罚分明。”
他特意把重音放在了“赏罚分明”上,又道,“功成,则重赏;功败,则重罚。至于这‘赏’和‘罚’的分寸,还请陛下定夺。”
所有人一听,无不对徐洪赞赏有加。
这真乃是老成谋国之言,既不得罪两位针锋相对的皇子,也不袒护赵寻的无能。同时又提醒了皇帝,不可忽略战神剑传承于此人的事实,或可一用,但国家用人,必须赏罚分明,这才是大道理。
更关键的是,徐洪不抢头功,把这赏和罚的轻重,留给皇帝去拿捏。
此话一出,赵寻都忍不住心里叫好,直把赞赏的目光送了过去。
李彻微微颔首,只等着另两个人说话。
位列丞相之次的,便是掌管天下军权的太尉杨毅。
此人的特点,说好听点是“中庸”,说难听点是不左不右,不上不下,不温不火。就是个走中间路线的人。
为官之道,他既不像徐洪那样当孤臣,一心为国,不拉帮结派。也不像严盛那般,私心极重,擅长阿谀逢迎,只顾自己谋利。他只是走“中庸”的路线。
带兵打仗,他还真没有李横的勇,也不能说是个酒囊饭袋,多少也有过调度有方的战例。就算个不温不火的指挥官吧。所以这样的人,也只会说中庸的话。
杨毅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若是陛下肯用此人,臣可以派他去军中效力,至于给他怎样的军职,还请陛下定夺。”
位列第三的严盛,心里不为公,只为私。
尤其是,赵星河方才还在坚持天有吉象论,而他的邱乙,可是瞎编的天有凶象的。这眼看赵家儿子要被启用,那他就被打脸了。
于是,眼珠子“呲溜”一转,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军中无儿戏。当前军情紧迫,狄蛮大军进犯,守雁翎关之战事刻不容缓呐!若丞相所言是真理,那就立马派赵寻赴雁翎关与敌一战,看看天理究竟何在?天象究竟是吉是凶吧!”
徐洪闻言,眉头一蹙,暗恨严盛贼心了得。
倒是赵寻听乐呵了,心道:“精彩精彩,这大臣的明争暗斗很精彩。要是我的手机还在,那个周润发鼓掌的表情包,我给他们瞧瞧正好。嘿!
让我去前线打仗,听着悬,但这一关我是躲不过的,毕竟战神剑传给了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