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幕,岳子茹带着霍门的精干力量,迅速赶到了龙牙卫诏狱外。皆藏于房舍之后,或是屋顶之上。
岳子茹身边另有一个高人,也是“十二魁”之一的,名唤马宁。
此人乃是一名神箭手,神得出奇。若拿他与《水浒》中的小李广花荣相比,水平也在伯仲之间。
马宁不但箭法了得,也颇有心机,是他劝住了企图强闯入狱的岳子茹,道:“头领且慢,这里毕竟是龙牙卫诏狱,有精兵把守,我们不易冒然行动,还是先观察一番,再做计议。”
二人都跃上了屋顶,藏于屋瓦之上。只见诏狱那边灯火通明,来来回回有兵士逡巡。
岳子茹急道:“情况紧急,再耽搁下去,你不怕赵寻被害么?”
马宁道:“秦锋在里边照应,若有异常,秦锋和兄弟们定会出手相救。现在看来,狱中安静,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还是不放心,”岳子茹单膝跪在屋脊上,道,“我还是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照应。”说罢,轻身一纵,便从屋顶上轻跃而下,狸猫腾跃般,向那边去了。
马宁没有再拦他,而是取弯弓在手,若岳子茹被人发现,那就看我的本事了。
岳子茹三纵两跃,已到了诏狱附近。这里灯火辉煌,不便藏身。他方迈开两步,便听见有巡逻兵走来的动静。
不敢多耽搁,她从腰间取出飞虎爪来,手腕急兜了两圈,一甩,那飞虎爪拖着绳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已牢牢钳在了诏狱的房顶之上。
岳子茹手拽绳索,紧步而上,脚踩着房柱,十分轻盈地,就攀上了屋顶。
“谁在那里?”一名巡逻兵喊道。
另外几个龙牙卫的兵,便向四周急急张望,并没瞧见什么,便道:“喊什么呢?没人呀?”
“方才分明看见有个影子的,咦?奇了怪了。”喊叫的兵士摸了摸后脑。
“嘿,那就是活见鬼了。走吧走吧。”
他们的说话声都被房顶上的岳子茹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冷笑:“嘁!想捉住我,白日做梦。”她便沿着悬山顶式的屋顶,悄悄向牢门口轻步而去。
恰在此时,又有一支庞大的队伍,打着宫灯快步而来。紧接着,便有龙牙卫的人迎出。打着宫灯的队伍中有人高唱:“二皇子殿下驾到——”
龙牙卫这边领头的正是薛炼,急步迎上,拱手道:“见过殿下,怎样了?”
李迈得意洋洋,高举手中金牌,道:“父皇有旨,令本王持金牌特赦赵寻一家,并立即带入宫中,父皇要亲自问话。”
“?!......”薛炼仔细瞧瞧金牌,立即下跪道:“吾皇万岁。”
“还愣着干什么?”薛炼对毛彪道,“快去放人。”
“哦哦哦,是是。”毛彪那是真不敢相信呐。不都说君无戏言么?要处斩赵寻一家也是皇帝说的,这会儿又要特赦?你这皇帝,不带这么玩的吧?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自己在牢中,屡屡折磨赵家人,这赵寻要是给放喽,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秦锋听到旨意,脑袋里也是“嗡”的一下,差点没乐出个花儿来,可马上一想,“坏了,本门的弟兄们要来劫狱,这可如何是好?”也不顾许多了,趁着混乱,向外面跑去报信了。
如此这般,赵寻一家被松了绑,放出了牢笼。
李迈又向赵家人宣了旨。赵星河已是泪涕横流,跪在地上,高呼“万岁”。
赵寻从容下跪,谢主隆恩毕,起身道:“敢问殿下,这都是为什么?”
李迈一笑:“赵寻,你和你父亲立即进宫面圣,到时候你自会知晓,眼下不必多言。”
赵寻这才有心思细细打量李迈一番,见他与自己年龄相仿,面目清秀,文质彬彬,带着读书人的儒雅,只是身量消瘦,作为男人来说,显得弱不禁风了。
“嗯。”赵寻答应着,向身边张望,却见不到秦锋的影子,想了想,又道:“殿下,只是我父亲被龙牙卫施以酷刑,现已是动弹不得,如何去见圣上?”
李迈道:“这个嘛,圣命难违,去还是得去,谁打的谁负责,让龙牙卫的人抬着去。”
“嗯。”赵寻左右一瞅,李迈左边站着的是薛炼,右边站着的是毛彪,二人皆是一脸窘态。
“却不知这二位大人,姓甚名谁?”赵寻道。
薛炼自然也不会怕他,手背在身后,只道:“薛炼,龙牙卫都统便是。”
“哼,毛彪。龙牙卫参将便是。”
赵寻一笑:“幸会,在下赵寻。来日方长。”说毕,眼睛一乜,露出一丝凶光。
“事不宜迟,走吧。”李迈道。
于是,庞大的队伍夜挑明灯,从诏狱出发,向皇宫行去。
岳子茹从房檐上一跃而下,快步离开。与马宁和秦锋会面后,当即决定,劫狱的行动取消,再观其变。
......
得胜殿中。
为了接见赵寻,李彻命黄秉恩点燃灯火,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