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秦锋一直在牢里保护着赵寻,却见薛炼带着一干人急匆匆而来,情知不妙,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便上前道:“都统大人呐,这赵寻可动不得,若是圣上认定他就是将星,那大人可不是有违圣心么?”
薛炼乜他一眼,道:“你倒是真替我操心呐,哼,动刑,这可是圣命,你这小子敢护着他,什么意思?”
“这......”秦锋无言可对,只得下跪,道:“小的不敢,不敢。”
“好呀,那就你去,亲自给赵寻施刑。”薛炼冷笑道。
“啊?”秦锋微闭双眼,暗自一叹,无奈道,“是,小的遵命。”说罢,便向牢房走去。
一筹莫展的秦风无可奈何,对手下喊道:“你们几个,把牢门打开,把人犯赵寻拖出来,大刑伺候。”
赵寻暗叫不好,与秦锋目光一碰,情知这兄弟已是尽力了,他想救自己,实在是螳臂挡车。
毛彪道:“不只是赵寻,你们几个,把赵星河也押出来,大刑伺候。”
龙牙卫的兵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赵寻连他爹扭了出来。赵寻被反扭双臂,动弹不得,只得尽力挣扎:“慢着,屈打是为了成招,你们动刑前总得先问问题吧?”
“说得好。”薛炼笑道,“先把你绑上刑架,我再问不迟。”
少顷,赵寻和赵星河已被吊起双臂,牢牢绑缚于行刑架上。
薛炼问:“赵寻,这剑,到底是怎么盗来的?抑或是制假?嗯?”
赵寻道:“大人呐,我一个凡夫俗子,没本事飞到霍州去盗剑,也更没本事造出一把假剑来。不怕您笑话,我就是画出一把剑都不会。”
薛炼拍了拍手,笑道:“辩解得好,我很满意,那我的问题就问完了。”又对秦锋道:“就你,去拿九节鞭刺,施刑吧!”
一听是九节鞭刺,秦锋不由毛骨悚然,情知这是要人命的。
所谓九节鞭刺,是一种用特殊的植物藤蔓制成的,共有九个小节连起来的鞭子。关键是这种藤蔓上,天然的生着密密麻麻的棘刺。
这一鞭子抽到人身上,直接能把肌肤“刮”下一层厚厚的皮肉来。即便是一条铮铮好汉,挨上二三十鞭子,基本都是一命呜呼。
秦锋看了看赵寻,实在不忍。
薛炼“咦”了声,道:“怎么?你有犹豫?”
秦锋不敢再迟疑了,立马取来鞭子。赵寻一看,天哪,这九节鞭简直就是放大版的九节毛蜘蛛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反倒是赵星河镇定自若,面带微笑,一种看破生死的微笑,一种为儿子骄傲的微笑。
他这副表情,被薛炼看在眼里。就在秦锋准备挥鞭的时候,薛炼道:“慢着。”
秦锋停了手,只听薛炼阴恻恻道:“我改主意了。子不教父之过,儿子当了贼,理应当爹的承担,还是先打他爹吧。”
赵星河先是眉目一跳,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
反倒是赵寻怒道:“你敢?”
“敢,当然敢。”薛炼笑道:“你看好喽。秦锋,用刑。”
秦锋实在无奈,只得走到赵星河面前,把鞭子一抖,看了看赵星河,叹了口气,使出五分力气,一鞭子抽了过去。
“啪......”鞭至肉烂,鲜血淋漓。
“啊......”监牢里,传来了赵星河长长的一声惨叫。
秦锋手下留情,只打了三四鞭,赵星河已然闭上了眼睛,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赵寻见老爹被打,气急攻心,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畜生,王八蛋,操你麻的,等小爷我出来,灭了你祖宗十八代......”
骂声震的地牢响,终于惹怒了薛炼。
“砰”薛炼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吼叫:“够了。”倏然起身,快步到秦锋跟前,一把夺过鞭子,把秦锋一脚踹开,只一鞭向赵寻甩来。
“啪。”赵寻挨了一鞭,登时脖子至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他牙一咬,面颊一抽,恶狠狠盯着薛炼,道:“孙子,你听好了,小爷我今儿要是死了,做鬼也要吃了你;小爷我要是死里逃生,迟早踩死你个小王八。”
薛炼被赵寻的这股子倔劲儿给呛得接连咳嗽,大喘气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有种。”
略一迟疑,他反而扔了鞭子,厉声道:“传圣命。严刑拷问赵家人,若还不如实交代,拖出去斩了。来人呐!”
十几名兵士齐声道:“听令。”
“把赵寻,赵星河拖出地牢,斩喽!”薛炼吼道。
“遵令。”十几个“血滴子”一冲而上,把赵寻从刑架上解下来,再反绑住胳膊,连踢带踹就往外边拖。
至于赵星河,本已晕死过去,从刑架上解下来时,根本不用绑缚,软踏踏一条,直接拖出去得了。
“这可怎么办?”秦锋脑子里如霹雳一震。他向几名手下看了看,那几个兵都是霍门的人,也都是一脸情急之色。
电视剧《水浒》里,当卢俊义要被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