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君以行还未来得及处理身上的挂件,便听到一个雷人的称呼。一个踉跄险些连人带人地摔了。
对方顶着一脸的悲愤随口就说:“你居然背着我姐在外面勾三搭四?”
“亏我姐姐一心一意地对你,如今身怀六甲你就弃她而去!果然,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狗东西!真是瞎了眼,看我今天不为民除害!”
景凝一边骂一边东张西望。
君以行生平第一次被人使计堵得说不出话,“……够了。”
话落,景凝一脚踹倒他,居高临下望着他。嘲讽道:“你真是艳福不浅。”
“……”君以行无言以对,想不出是哪里招惹了这位祖宗,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姐姐是谁?”
白衣美人被景凝从君以行身上扒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泫然欲泣:“你是谁?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景凝拧了拧她脸上的肉,确定拧不下来,这才嫌弃道:“你长得不错,怎么偏偏脑子有问题呢?眼睛也有问题。”
“喂!你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见过上赶着抢钱的,没见过上赶着挨骂的。”景凝乜了一眼君以行,不屑一顾。
“话说,我在这里倒情有可原,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景凝顿了一顿,露出得逞的笑容,“当然是抓狐狸精啦!”说完,人一闪就不见了。
半晌,她五花大绑地将一个姑娘拖进房间,打算严刑拷打,君以行连忙阻止,被景凝一个凶狠的眼神瞪着:“滚开!怜你的香惜你的玉去,别来烦我。”
那位美人顺势梨花带雨地唤了一声君公子。
另一位黄衣美人吐出口中的抹布,不顾狼狈,不甘下风地也喊了一句君公子。
景凝重又把抹布塞回她嘴里,有样学样,似笑非笑地斜视着君以行,正要开口,不料对方抢先一步,很是为难道:“大嫂,你来此处,我很难向大哥交代的。”
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听他继续信口胡诌:“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会回去向你姐姐交代的。但是,我可瞒不住我大哥,他若得知你来此……”后话虽无,那脸色却叫人不言而喻。
观赏了全程的白衣美人:“……”这关系叫人头晕眼花是怎么回事?
两人只是对望着,单是眼神就厮杀了数百回。景凝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一根有手腕一半粗的藤绳,拉了一把凳子坐下,语气不无威胁,“还有什么没说完的,继续说。”
“……”
差点忘了正事,景凝板着脸,将藤绳一点一点地缠到地上的美人身上,准备收紧,听君以行问:“这是要做什么?”
景凝也不看他,一本正经道:“这藤绳是古早人用来惩罚罪该万死的恶人,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抽走皮肉,剩下骨头,再用盐水浸泡起来。”
君以行道:“如此残忍,你忍心对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用刑吗?”黄衣美人适时地呜咽一声,以示凄惨。
“说得好。”景凝抚掌道:“我当然不忍心了,所以交给你了。”说着便郑重其事地把藤绳塞到他手里,不容拒绝。
“……”
观他半天不动,不耐催促:“看我做甚?动手啊!”
君以行表情难以名状:“你认真的?”
景凝盯了他一会,恶声恶气道:“你去不去?不然我动手。”
“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君以行掩额痛心疾首,“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大哥真是瞎了眼。”言毕,丢下藤绳后将黄衣美人打横抱起,扬长而去,留下景凝和白衣美人大眼瞪小眼。
二人进了另外一间房。君以行将人放下床,可她不愿松手,甚至钻入他怀中,仰头啜泣,我见犹怜。
“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君以行拥住她,微微一笑:“没关系,有我在。”
他压住她慢慢往后倒,情迷意乱之际,忽然扼住她的脖子。“就算披了一层人皮,妖孽就是妖孽。”
美人脸色大变,挣扎道:“我不是妖,我是人!”
君以行寻到她后颈处的伤口,毫不犹豫地褪下她的人皮,动作一气呵成。一位楚楚可怜的美人就这样沦为一个怪物骷髅,它崩溃大叫,伸手要抢回皮囊,君以行早有预料,速速后退。不料它却是声东击西,借机逃之夭夭。
不过须臾,楼下传来惨叫声。大概是起夜亦或未眠的人见到了那怪物,惊惶失色。
“我都不知道说你废还是说你蠢。”景凝慢悠悠踱步而入,掰着手指数数,嗤之以鼻:“反应能力不行,身手也不行。你还有什么是可行的?哦我知道了,沾花惹草你最行。既然你不行,那你就别掺和我的事,既然掺和了,你就别破坏我的好事。”几句话连带唉声叹气的。
“你又不给我使眼色,鬼知道你什么意思?”君以行不以为然。
“重要吗?不重要。”景凝回头将那位白衣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