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长卿的眸光,陈安财心中陡然一寒,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面上顿时有些羞恼之色,自己刚刚竟然在这贱种的目光下生了胆怯之心?
他恶狠狠的瞪了慕长卿一眼,骂道:“看什么看?你这贱种,还不滚过来见过二少爷?”
“贱种骂谁?”慕长卿看了一眼长凳上静静趴着的小翠,在看到她身上细微的起伏之际,心中的担忧也算是放了下来。
还好,还没来晚!
不过眼前这样的场景,让她的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窜起一股怒火,慕长卿捏了捏手指,耐住心中的火气,很快让自己重新平静了下来。
“当然是骂你了!”陈安财仰起头,鄙夷的看着她道。
这个贱种平日里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蠢。
“扑哧!”
正在他暗自得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先笑出了声,不过碍于陈文熙的余威,周围的丫鬟婆子和小厮们皆是捂着嘴偷偷发笑。
陈安财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道:
“你这个贱种竟然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罢,用手将袖子给撸了上去,看样子是真的要动手。
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陈文熙,慕长卿心中冷笑一声,这狗奴才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欺负她这个名义上的陈府四公子,无非是仗了主子的势罢了。
陈文熙还真是做了个好主子,竟然纵然手下如此欺辱她这个名义上的四公子,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唾弃!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哦?打死我?呵......”慕长卿瞥了他一眼,将目光放在一旁正在看戏的陈文熙身上,义正言辞的道:
“二少爷,不知道身为奴才以下犯上,公然辱骂皇上亲封的国公爷,该当何罪呢?”
陈安财一听,顿时蔑一笑道:“当着二少爷的面,你也想栽赃陷害?二少爷可不是被你这贱种能左右的人。”
慕长卿看了他一眼,一副愤慨的模样,“二少爷,文玹虽然身份低微,但总归是名正言顺的陈国公府四公子,这个狗奴才二话不说就唤我为贱种,试问我若是贱种,那么二少爷你是什么?父亲大人他又是什么?此奴才胆大包天,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辱骂主子,辱骂文玹不要紧,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被外人知晓,别人怎么看待我国公府?”
正在看戏的陈文熙听罢,心中顿时有些恼怒,感情这是将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这小子平日里装出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就连昨日在青楼中对他百般羞辱的时候他也是没有什么反应,怎么今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此的能言善辩?
陈安财听罢,顿时脸色煞白,惊慌的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道:“少爷请明鉴,奴才没有不敬的意思,奴才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您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辱骂您和国公爷呀,二少爷,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二少爷,若是人人都能在骂了主子后全身而退,那陈府定然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到那时,父亲大人又如何能在外面立足?二少爷......请三思!!”慕长卿义正言辞的道。
陈文熙心中恼恨异常,没想到竟然被这贱种钻了这么一个空子。
这是在逼着他不得不处置自己身边的人,否则这话传了出去父亲第一个便饶不了他。
陈文熙瞪了陈安财一眼,心中恼怒异常。
真是个丢人现眼地东西,竟然连一个贱种都对付不了,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来人,将这个辱骂主子的狗奴才给本少重打二十大板!”
话音刚落,很快几个下人上前将陈安财给架了起来。
“少爷,奴才知道错了!饶命!饶命啊!少爷......”
陈安财心中害怕至极,他平日里仗着二公子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份罪?
别说二十大板,就是十板子他这细皮嫩肉的也受不住啊!
眼见陈安财不住的哀嚎,陈文熙怒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少爷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下人听罢,连忙将陈安财给放到了长凳上,拿起一旁现成的板子照着他的臀部使劲挥了下去。
随着“啪啪啪”的声音不断的在院子里响起,陈安财的惨叫声不住的传到众人的耳中,很快,惨叫声便渐渐的低了下来,等到二十板子打完的时候,陈安财已经晕了过去。
眼看刚刚趾高气扬的陈安财此刻落到了这个下场,众下人们皆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被打的人是自己。
就连陈管家和冬香两人也没了声音。
“怎么?四弟对本少的处置可还满意?陈文玹,本少还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以往可真是小瞧你了。”陈文熙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慕长卿,心中甚是憋屈,说起话来都是咬牙切齿的。
虽然这板子是落到了陈安财的身上,但却与打在他陈文熙的脸上无异。
而罪魁祸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