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小马车抵达宣城时已是傍晚
军基地
东篱越一袭白色长袍翘首以望,两只手握在一起,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些许慌张。
昨夜收到了东篱相濡的来信,得知苏以沫已经离开了南蛮,并且救出了南宫翎儿与南宫浔客,东篱越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
萧炎与萧楚亦站在门外等候,溪风隐在最角落里,目光灼灼地盯着远方。
不多时便看到一辆小马车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而来。
马车停定,
苏以沫一袭墨色骑马装,掀开马车帘,待看到面前的众人时倒是有些疑惑。
“怎得你们都在?”
“沫儿……”萧楚上前一步,也顾不得礼节,一把将苏以沫拉下马车,刚毅的五官氤氲着些许怒气。
“简直是胡闹——”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得可以孤身去往南蛮,若是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向将军府交待?怎么向你母亲交待?”
萧楚一边训斥道,一边四下检查她的身体。
“可受伤了?”
“那南蛮老贼可为难你了?”
“萧炎,召集兵马,老子要直逼南蛮皇城,取了南宫闻的狗头……”
……
苏以沫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萧楚,只觉得热泪盈眶……
“哎,你别哭,沫儿,别哭,舅舅不是故意吼你,不过是担心你……”
萧楚看着突然哭起来的苏以沫,一时不知所措。
萧炎见状,轻轻扯了扯萧楚的衣袖,小声说道:“父亲,你看你,都把沫儿说哭了。”
苏以沫摇摇头,有些哽咽,“舅舅,是沫儿不懂事,让舅舅担心了。”
“好了好了,人回来了就好。”
正在这时一名妇人快步走了出来,
“快进来吧,这一路着实累坏了吧!可怜的孩子。”
彭莲狠狠地瞪了萧楚一眼,拉着苏以沫欲要向着院内走去,目光落在身后身着绛紫色华服的男人身上。
“九千岁,此番多谢您了,若不是您,都不知沫儿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东篱相濡看了彭莲一眼,语气平静地回复:“萧夫人客气了,保护沫渊本就是本王的职责。”
“好好好,快些进去吧!”
萧楚见状亦不再多言,几人起身向着院内走去。
东篱越跟在身后,几次想要凑到苏以沫跟前说些什么,却都无意中被东篱相濡打断。
东篱越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九皇叔似乎不开心,但嘴角却是噙着一抹浅笑。
当真是怪异!
简单用过晚膳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暮色降临,漆黑的夜色中,一轮圆月悬在广袤的夜空中,星光璀璨,更给无垠的夜空增加了一抹神秘感。
厢房内
东篱相濡换了一袭白色中衣,坐于上首,一只手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昏暗的房间里,摇曳的烛光更衬的男人一股高深莫测的神秘。
“主子。”
溪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上前一步俯身作揖。
“什么事?”
上首的男人薄唇轻启,语气里透着些许淡漠。
溪风抬眸看向男人,一时有些难以开口。
“如此支支吾吾,有话就说。”东篱相濡看了溪风一眼,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
“是……”溪风停顿了片刻,轻声开口,“千珏公子来信,皇上失踪了。”
溪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压得很低,不敢去看上首的男人。
不过一瞬间,溪风只觉得房间内的温度降至了冰点,一股阴冷之气陡然升腾。
男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厉喝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那日主子与皇上回来后,皇上直接去了西夏幽谷山,然而千珏公子的人还不曾靠近,便被北疆女帝的蛊术迷晕在地,待醒来时,北疆的车队已经启程回北疆,皇上,皇上则不知所踪……”
溪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细若蚊鸣。
东篱相濡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沉……
皇上,失踪了……
“千珏可派人去寻了?”
“寻了,没有任何消息。”溪风看了东篱相濡一眼,强大的压迫感只觉得让人窒息。
“好,本王知道了。”
东篱相濡似是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你,真是不听劝……
“对了,最近派人密切关注南蛮的行动,尤其是查看一番是否有行动诡异之人进出南蛮。”
“是。”
溪风应了一声,“主子,这行动诡异之人会是何人?莫不是主子听到了什么风声?”
“身着黑色袍子的道士。”东篱相濡语气极轻,透着些许空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