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篱深深地看了东篱相渊一眼,继续说道,“明晚午夜过一刻,西夏幽谷山等你。”
语毕抬手轻轻一挥,不等东篱相渊反应,便将人推出了马车。
东篱相渊脚步有些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君扶。走。”女子悠扬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随即君扶跃上马车,驾马离去。
东篱相渊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直至消失是夜色中,脑海中却一直响着凤篱的话。
“西夏幽谷山……”
去那里做什么?
东篱相渊来不及过多思考,亦转身离开。
————
清晨,天空透着鱼肚白,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似是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宣城
军基地
苏以沫悠悠转醒,揉揉惺忪的睡眼,迷糊中似是看到一个人影,待看清面前的人时,只觉得有些疑惑。
“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
“想你,便过来看看。”
东篱相濡一袭绛紫色华服,坐在床榻边,深邃的眸子落在少女的小脸上,未施粉黛的脸颊上透着些许红晕,睡眼朦胧的样子煞为可爱。
苏以沫轻轻应了一声,“九千岁起得倒是早。呵呵!”
气氛有些尴尬,少女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却也不敢乱动。
男人的目光落在少女半露的香肩处,轻咳一声:“本王等你一起用膳。”说完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以沫见状稍稍松了口气,赶忙拿起一侧的中衣胡乱地披在身上。
一番洗漱后,苏以沫坐在铜镜前简单的束了个冠髻,换了一身墨色的骑马装,无意中左手碰到了挂在腰上的荷包。
“叮铃铃——”
随着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响起,苏以沫拿起荷包,轻轻打开,只见一只金色铃铛正晃得厉害。
“叮铃铃——”
“叮铃铃——”
……
铃铛的抖动越来越剧烈,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苏以沫秀眉微皱有些疑惑。
这是当初南宫翎儿送与她的铃铛。
犹记得南宫翎儿说过这是一对中的一只,不管身在何处,只要其中一人摇动铃铛,另一只铃铛便会有感应。
不过自苏以沫收到铃铛起便一次都没有响过,怎得如今突然响了?
难道是南宫翎儿摇响铃铛了?
所以,她出事了?
苏以沫来不及多想,快步跑了出去。
“东篱相濡……”苏以沫站在院子里轻轻喊了一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男人听到少女的声音循声抬眸,待看到苏以沫慌乱的模样,心下一紧,但仍是努力保持镇静。
“南蛮的内战可结束了?”苏以沫轻声问道,但语气里的焦急却是掩盖不住。
“还没。”东篱相濡看了苏以沫一眼,继续说道,“南蛮国主南宫闻已然病重,但储君未立,几位皇子虎视眈眈,朝堂可谓是一片混乱。”
苏以沫将铃铛递到东篱相濡面前,轻声说道:“这是南宫翎儿送与我的铃铛,如今这铃铛有了异动,或许是南宫翎儿出事了。”
东篱相濡接过铃铛看了一眼,眸色越发阴沉。
“所以,你是想……”东篱相濡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语气里透着一丝平静。
“是。”
“南宫浔客是个直正之人,若是他做了南蛮的新国主届时与东篱定会友好往来,也许,我们可以帮帮他。”苏以沫的语气极轻,满是询问之意。
东篱相濡眸色暗了暗,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南蛮内战,我们是外人,怕是不好插手。”
“这样吧,你写信给南宫翎儿,询问她最近的情况,既然南宫翎儿摇响了铃铛,想来是要寻求帮助,若是达成合作,不妨便助他一臂之力。”
苏以沫听着东篱相濡的话很是赞同。
东篱相濡似是想到什么,继续说道:“东篱俊在夏雍手上。”
“嗯。”少女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意外,她早就猜到了东篱俊在夏雍手上。
“夏雍为何还留着他?如今东篱俊不过一介庶民,已然毫无利用价值。”
“南蛮军事布防图。”东篱相濡轻声说道,“虽然那是假的,但足以以假乱真,饶是南蛮国主南宫闻都看不出破绽,更何况是夏雍。”
“东篱俊给夏雍的南蛮军事布防图并不完整,他还留了一手,这就是夏雍不杀他的原因。”
“呵呵……”
苏以沫轻轻笑了笑,她早该猜到的,东篱俊何其倔强,只要还有口气在便不会放弃。
“所以,西夏会攻打南蛮?”苏以沫恍然大悟,“怪不得夏雍突然退兵,原来是这样。”
东篱相濡并没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