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上前一步,俯身作揖,恭敬地说道,“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东篱相渊抬眸看了顾辞一眼,笑着说道:“丞相大人大病初愈,便操劳国事心怀天下百姓,当真是忧国忧民,实乃国之大幸。”
“微臣惶恐,这不过是微臣分内之事。”
“好了好了,说说看吧,丞相大人有何事启奏呀!”
顾辞从怀中掏出一封奏折,双手呈上,义正言辞地说道:“微臣斗胆,弹劾濡王,集结精兵,预谋不轨。”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集结精兵?没有兵符是断不可集结精兵的,这九千岁没有兵符,莫不是丞相大人搞错了?”
“前几日圣上病重,九千岁监国,莫不是真的起了谋逆之心?”
“从古至今,弑兄夺位,数不胜数。”
“证据不足,莫要妄议。”
……
一众大臣窃窃私语,有人觉得言之有理,有人觉得不可置信。
“丞相大人未免太过高看本王,这预谋不轨的高帽本王当真是受不起。”东篱相濡冷眼看向顾辞,语气里满是不屑。
“九千岁莫恼,待圣上看过这奏折后,真相如何,自见分晓。”顾辞不慌不乱地说着。
昨晚他专门派人去查看了,确实有十万精兵分批隐匿在郊外,而且都挂着濡王的字号,他可不相信东篱相濡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将人全部转移。
“李福,呈上来。”东篱相渊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悦。
“嗻。”李福应了将顾辞手里的奏折递到东篱相渊面前。
东篱相渊看着奏折的内容,脸色越发阴沉。
“阿濡,你总得与朕解释解释吧!”东篱相渊将奏折扔到东篱相濡脚边,语气阴冷地问道。
“诚如皇兄所见,若是有心人构陷,本王着实无话可说。”东篱相濡语气平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九千岁是为何意?郊外十万精兵。挂着濡王的名号,圣上派人一查便知,证据确凿,何来构陷?”顾辞咄咄逼人,“莫不是九千岁以为这是老夫胡编乱造的?”
“老夫可比不上九千岁,断是没有集结十万精兵的本事。”
顾辞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悦。
他一直怀疑东篱相濡欲弑兄夺位。
“启禀皇上,此事还需彻查,濡王爷断不是鸡鸣狗盗之辈。”苏沐清上前一步,俯身作揖。
“苏将军言之有理,此事疑点颇多,一封有些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宁玄理见状附喝道。
户部尚书周明远上前一步,“皇上,既然丞相大人提出此事,那派人前去查看,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上首的男人俊眉微蹙,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众人见状,纷纷噤声。
正和大殿上气氛有些寂静,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便是东篱相濡敲击桌面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正在悠闲地品茶,似乎大殿上的事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