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渊修剪花枝的园艺技术着实不错呢!”东篱相濡看着桌上放着的一盆海棠花,忍不住的夸赞道。
“闲来无事,不过是瞎鼓捣罢了。”
“九千岁今日有什么事吗?”苏以沫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是奇怪。
“沫渊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东篱相濡坐在少女对面,一只手把玩着玉扳指,一只撑着自己的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对面的小女人。
苏以沫被他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稍稍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
“试试便试试。”
“许久不见沫渊,所以今日便来看看你。”东篱相濡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极其温柔,一副粘人的模样再配上这扎眼的服饰,总觉得甚是诡异。
溪风似是五雷轰顶,被轰得外焦里嫩,他竟是没发现他家主子还有这样一手撒娇的好本领。
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溪风身上。
溪风身体微微一抖,转头看向别处,映入眼帘的竟是小秋荷堆满笑意的小脸。
这个小婢子是看上自家主子了?怎得对自家主子露出这样不怀好意的笑?
秋荷自是察觉到了溪风的目光,狠狠地回瞪一眼。
溪风轻咳一声,掩饰被吓到的尴尬,这个小丫鬟还真是彪悍。
一旁的明霞恨不得将两人捶死,轻唤一声:“秋荷姐姐,后院的枣子树需要打打,正好溪风侍卫来了,就让他一同帮忙吧!”
“溪风,去吧!”
溪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东篱相濡冰冷的声音已经传来。
看着自家主子发黑的脸,溪风脚底抹油一般,赶忙溜走了。
明霞只觉得有些心累,这一个两个,当真是没有眼力见。
空旷的前院只剩下苏以沫与东篱相濡两人。
温暖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似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丞相府的事,我听说了。”苏以沫率先开口。
“哦。”男人平静地应了一声。
“丞相大人做了何事?”
“皇上的身体好些了吗?”
……
苏以沫一连串的问题,听的东篱相濡有些烦闷。
他今日特意装扮一番来见她,可这个女人竟是对自己只字不提。
“苏以沫……”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些不悦。
苏以沫有些不解,这是生气了?
自己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吧!
男人,果真善变。
“你都没有什么事想问本王吗?”
“我……”苏以沫停顿了一下,小声说道,“问过了呀,你又不回答……”
“本王不喜欢丞相府,所以便打他咯。”
“皇兄的身体无碍,你不必担心。”
“你觉得今日本王的装扮如何?”
东篱相濡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嗯,很美。”苏以沫说完后猛然惊觉,这幅场景甚为熟悉。
上一世,他便是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冷声问道:“你觉得今日本王的装扮如何?”
她那时是怎样回答的呢?
好像有被惊艳到,一时说不出话。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亦是最后一次。
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惊讶的表情,嘴角的笑更加荡漾,她,还记得自己。
饶是只正式见过一次,但她亦记住了自己。
苏以沫呀苏以沫,你真的好难追。
“最近本王一直宿在宫中,国事繁忙,累得头疼,胳膊疼。上次你帮我按摩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不如,今日再帮我按按吧!”东篱相濡轻轻地开口,语气里满是乞求,似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苏以沫听到东篱相濡的声音,猛得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秀眉微皱的男人,许是真的累到了。
“好。”
苏以沫应了一声,起身站到男人身后,一双小手强劲有力,在触到男人的肩膀时,东篱相濡只觉得身体有一瞬间的放松。
“这样可舒服一些?”站在身后的少女轻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关怀。
“最近寒毒可还发作?我又制了一些药丸,过两日给你送去。”
东篱相濡双眸微眯,在听到苏以沫说寒毒药丸时,眼角荡起一抹浅笑,看来寒毒又快发作了!
真不知何时才能将这个小女人娶进门,届时将人抱在怀里,日日笙歌,一定非常幸福吧!
沉默了片刻后,苏以沫轻声问道:“囚可有消息了?”
“还没。”
“东篱俊真得死了吗?我总觉得事情很蹊跷。”
“夏雍将东篱俊和夏岸之救回了西夏。”
“果然。”苏以沫并没有太多意外。
“休息一下吧!”东篱相濡一把拉住扶在肩膀的小手,苏以沫片刻停顿后,起身坐回原位。
“九千岁,丞相府许是有异动。”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