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方才你将朕推出去,为你挡麒麟兽,你可关心过朕的安危?”
“这,这……”李婉一时有些语结,不停地磕头:“皇上恕罪,臣妾知错,皇上恕罪,臣妾知错……”
“父皇,此事有蹊跷,这不是儿臣准备的海东青,儿臣准备……”
东篱俊的话还未说完,只听“Duang——”的一声。
东篱相渊一脚踢翻东篱俊,冷笑一声:“蹊跷?俊王爷每次做错事都有各种理由。当真以为朕是老糊涂?”
“即日起,东篱俊削去王位,降为平民,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东篱相渊五官冰冷,没有一丝表情。
“皇上,皇上,您息怒,饶了俊儿吧!……”李婉疯了一般爬到东篱相渊脚边,不停地求情。
顾辞见状亦赶忙上前求情。
东篱相漱心下一紧,刚要上前,却被东篱相濡拉住,“皇姐,皇兄自有定夺。”
东篱相漱眸色里满是担忧,若是东篱俊降为平民,去了边疆,她的云儿该当如何?
“凡求情者一同发配边疆。”东篱相渊甩袖转身坐回上首。
一众想要求情的大臣纷纷停下动作,一时不知所措。
东篱俊瘫软在地,目光落在夏雍身上,夏雍瞬间会意,轻声说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东篱兄此番惩罚可是太过严重了?”
东篱相渊看了夏雍一眼,轻笑一声:“此乃东篱皇室的家事,便不劳夏雍兄操心了。”
此时的夏江陵只觉得浑身无力,眼神飘忽不定,她的目光落陡然在东篱俊身上……
东篱俊有些惊愕……
夏雍亦是被吓了一跳,厉声喝道:“江陵你在做什么?”
夏江陵胡乱的抓挠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不堪入目。”东篱相渊有些生气,厉声喝道:“散席,散席,简直是丢人现眼。”
说罢起身离开了正和大殿。
夏雍上前去扯夏江陵,可怎么都无法将两人分开。
一众宾客见状,也悄然离场。
……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却是以闹剧收尾。
那天过后,夏雍提前回了西夏国,虽然夏江陵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但相比之下还是西夏的颜面更为重要。
东篱相渊送行时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
夏雍冷哼一声坐上了回西夏的马车。
至于夏江陵则晋为东篱俊的平妻,甚至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只用一台四人小轿抬进了府,人人都道东篱俊好福气,娶了郡主,娶了丞相府嫡女,又娶了西夏公主,可只有东篱俊清楚,皇位与他越走越远。
东篱相渊命人拆了正和大殿,重新修建,虽然此法不妥,但一想到这正和大殿有污秽之事,便觉得恶心至极。
贱人永远是贱人,上不得台面,便是永远上不得台面。
苏以沫听着秋荷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件丑闻,只是轻轻笑了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夏江陵不过是咎由自取,如果当初她没有算计自己,又怎么会反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