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整座黑风山隐在漆黑的夜中。
山脚处的客栈
苏以沫沐浴完毕,一袭白色中衣,倚靠在软枕上,眸光暗沉,思考着东篱相濡白天说的话。
东篱俊去过北疆,苗娇是北疆低阶偏上等的蛊师,想来国公府一事定是东篱俊的手笔。
但东篱俊是如何控制苗娇的?
难道东篱俊会蛊术?
想到此处苏以沫猛得摇摇头,如果东篱俊会蛊术直接控制东篱相渊立自己为太子不是简单得多,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除非……
苗娇仰慕东篱俊。
这是苏以沫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呵
不愧是东篱俊,永远想着靠女人上位。
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利用女人,不择手段。
这真的很东篱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苏以沫微微坐直身子,警惕地问道:“谁?”
“本王。”
淡漠简短的两个字。
苏以沫稍稍松了口气,起身开门。
待看到面前的东篱相濡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是那样的耀眼,哪怕在黑夜,都熠熠生辉。
俊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着月色,更显得秀色可餐,不可方物。
饶是这样瞅着,便觉得诱人……
好想咬一口……
真是疯了……
苏以沫暗骂自己没出息,纤细的双手狠狠掐进掌心,试图通过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美色误人,着实误人。
东篱相濡将苏以沫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平静地说道:“这里离黑风寨很近,本王想着你一个女子,不是很安全,所以特意来保护你。夜深了,快睡吧!”
东篱相濡的借口冠冕堂皇,侧身挤进房间,平静地锁上门,随即走到木榻上,很自然地躺下。
苏以沫站在门口处,看着东篱相濡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个男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过来。”东篱相濡冲着苏以沫轻声说道。
“九千岁,这怕是不合规矩。”苏以沫拒绝的语气很明显。
“规矩?何为规矩?”东篱相濡俊眉轻挑,“沫渊公主乃本王的皇妹,作为皇兄自是有责任保护皇妹,况且,你幼时本王还抱过你,如今长大了,抱一抱又有何不可?”
苏以沫懒得与他争执,走到木榻最里侧,背对着东篱相濡,紧紧地贴着墙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的背影,微微挪了挪,一把将苏以沫揽在怀里,苏以沫浑身僵硬,试图与东篱相濡拉开距离。
“别动。本王只是抱抱你。快睡吧,明日便进山了。”东篱相濡的头埋在苏以沫的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吹得苏以沫浑身酥麻。
“东篱相濡,我们……没结果。”苏以沫轻声呢喃道。
她不明白东篱相濡是何心意,但她能感受东篱相濡对自己的特殊。
可是,哪怕是玩玩,自己都玩不起。
东篱相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痛,苏以沫,我们,无需结果,本王有的是法子结果。
黑风山
丛林深处
一处隐蔽的山洞里
苗娇正在添柴火,一只将死的兔子在一侧奄奄一息。
只见苗娇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刺在兔子身上,温热的鲜血泂泂流出,本就奄奄一息的兔子顿时没了生机。
苗娇手起刀落,将兔子清理得干干净净,穿在木棍上,架在火上不停地翻烤。
阵阵香味传出,不多时鲜美的烤兔子便熟了,苗娇拿着兔肉向着一旁的角落走去。
“吃吧!”苗娇将兔子递给男人。
男人看了苗娇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
“不吃拉倒。”苗娇没有理会男人,兀自吃了起来,“嗯,真香。”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兔子身上,干咳的喉咙不停地咽着口水。
“穆姜奇。你确定不吃?”苗娇将兔肉再一次递到穆姜奇面前,语气里满是玩味。
穆姜奇一把夺过烤兔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
吃完兔肉后,穆姜奇安慰自己。
如今这情形,他已然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便是活下去。
“喝点水吧!”苗娇将一只水壶递给穆姜奇。
穆姜奇也不再客气,接过水壶大口地喝着。
这一段日子,他很是自责。
“为什么?”穆姜奇放下水壶,目光灼灼地盯着苗娇,轻声问道。
“穆姜奇,你应该庆幸,我将你救了出来,不然现在的你怕是也在那潮湿黑暗的牢房里受苦。”苗娇拨弄着地上的石子,平静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