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四皇子死在了越和宫。
她与他,并不熟。
东篱越坐在木椅上,拿出帕子捂着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四皇子的身体,可好些了?”苏以沫看着东篱越轻声问道。关于东篱越也只是听说,只知道他身体不好,不甚受宠。如今看来,却也是事实。
东篱越听着苏以沫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光亮,她在关心自己。
“多谢沫渊公主关心,我这身子反反复复,时好时坏。”东篱越薄唇轻启,语气平静。
苏以沫看着东篱越这幅模样,竟从他身上看到了东篱相濡的影子。
真是疯了。
苏以沫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端着茶杯静静地饮茶。
气氛很是诡异。
“沫渊公主。”东篱越率先打破了寂静,从怀里拿出一只木盒子,上前两步,亲自递给苏以沫。
苏以沫看着木盒有些奇怪。
“打开看看。”东篱越眼角带笑,看着苏以沫语气里满是柔情。
苏以沫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木盒,一支做工精细的木簪子安静地躺在木盒里。
“这是我亲手雕刻的桃木簪子,今日送与沫渊公主。还望沫渊公主莫要嫌弃。”东篱越拿起木簪,轻轻地戴在苏以沫的头上,忍不住称赞道:“真好看。”
苏以沫轻咳一声:“四皇子,您这是何意。”
“苏以沫,我心悦你,九皇叔说遇到喜欢的女孩,尽管去追,所以,思考了良久,便来府上拜访,虽有唐突,却也真诚,还望沫渊公主莫要怪罪。”东篱越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坚定,语气极尽温柔。
苏以沫听着东篱越的话,眸光微冷,一丝警惕陡然而生。
东篱越察觉到苏以沫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我只是单纯喜欢你。你不必担忧,来日方长,你终会看到我的心意。如此,我先回去了。”
说完俯身行礼,不等苏以沫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公主府。
苏以沫看着东篱越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上一世他可没有说喜欢自己,可这一世竟来向自己示好,若说他不觊觎皇位,怕是傻子都不信吧!
看来,这一世的路亦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