毂伯公在刚刚见到楚媚的那一瞬间,眼前出现了他们相识的情景。
毂国公在清乾殿里大摆宴席,庆祝司马武图将军击退一小股来犯的楚军凯旋归来。并在那次庆功会上司马武图被提升为上将军。
此时一个商人模样的大胡子来访,身边带着一个妖艳细腰的女子。
那人装着一副谦卑的神情,向毂伯公敬献了一件稀罕物。
“这是什麽?
当时毂伯公不明白,是什么宝,就是一块发光的石头。
太宰就说:“一块石头而已。我们这里的山上到处都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你是哪里人,怎么混进宫廷里来的?为什么拿一个破石头来欺懵主公?”
“不!它真是一块宝。”
毂伯公不以为然,摆摆头,说:“就是一块普通石头,你为什么硬要说它是块宝呢?”
“报告,毂王……”
“欸……”毂伯公大手一挥,“不能叫王,只有楚国在诸侯中称王。”
“不?毂伯公,它可以打造兵器。我把它献给你,日后楚王……”
毂伯公最不喜欢别人说,楚王什么时候打过来的话,最避讳。看来这个大胡子也知道这点,只是拿出来威胁毂国公。
“我家乡的山上有很多这样用作制作兵器的石头,如果日后我们合作,向你们出口这些兵器……我是个给其他诸侯国工事部制作兵器的商人,这件事我说了算。”
“好主意!你就留下,喝酒!毂伯公当时就让人给这个大胡子斟酒,太宰扫视了一下这个邑方男子,很为伯爵公担忧。
司马将军也走过来审视着这个蛮子,没有好印象。这也可能引起了大胡子的注意,这个小小方国,怎么这麽难对付,就走到毂伯公面前,对他虔诚的说:“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喝酒得一气三大碗,我是商人,在你们眼里位卑,我先来。”
他走过来拿起碗跟毂伯公碰了一下,就一下子给倒进肚里,然后又把碗递到斟酒的话童*那里,话童就请示了伯爵公,他点头……酒樽满了,大胡子就连续喝下三大碗,当时谁也没有阻拦。
实际上伯爵公素来酒量很大,不在乎有人和自己拼酒,大胡子也知道这事……只有三碗酒下肚了,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在当时,这个大胡子确定了这些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这些可靠信息。果然伯爵宫也喝完了三大碗酒。接下来就有事情发生了。
场上音乐响起,伯爵宫请司马将军持剑起舞,而伯爵宫心智大开,马上放下了宫廷礼仪,将那一套宫廷拘谨都给丢弃了,随着司马的剑舞,哼起了地方民俗小调,此时满场的人都静下来了,有一种官卑、军民同乐的氛围,大胡子机会就来了。
他捋着胡须,站在他身后的女子,那就是楚媚了,她不是一般的娇艳,此时就身穿绿衣裙——薄纱轻舞,从大胡子身后舞到了伯爵公身边,只见她长空当舞,舞姿飘逸,香风习习,惊鸿一瞥,满场都给这绝色女子的舞艺给惊住了,更把伯爵公给迷住了。
那眼神至今没有变,眼角上挑,眼眶杏园,眸子里水波荡漾。并在伯爵宫慌乱中绊倒了楚媚的脚,她——这只狐狸女就从此跟伯爵结下了孽缘。
“她是我妹子,此次是久闻伯爵公爱惜人才的慈悲之心,慕名而来……”
司马将军当时听到这种措辞就有些恼,但伯爵公是个仁慈厚主,不可鲁莽行事,只能找机会劝阻。但他也没有袖手旁观,就走到太宰跟前嘀咕了一下。
于是司马将军和太宰就来到大胡子跟前问话。
司马将军的眼神咄咄逼人,跟大胡子说:“你们从哪里来?什么目的?你们接近伯爵公有什么意图?快快交代?”
大胡子当场装出一副可怜相,跪倒地下不停地磕头怯怯诺诺地说:“我叫巴厩,她是我妹妹。我们以经商为主,这次前来是为了考察漆树崖子的矿石来的。”
太宰不管那些而是逼视着他:“我要问的是,谁带你进来的?”
“昨天在街上遇到一个人……”巴厩急忙分辨道。
司马将军追问:“是谁?”
巴厩立马在人群里寻找,可是他撅起布满胡子的下巴……支吾半天没说出来。
“是司马逐大人。”楚媚马上抢过来说。
太宰迅速在人群中找司徒逐,这时穆夫人过来说:“刚刚司徒逐大人突然肚子痛就出去了……”她试了试鼻子,然后用手帕擦着鼻子,“他可能内急……”
“有这麽巧的事。先不说了,你们是哪里人,去哪里去?”太宰又开始盘问起叫巴厩的那个人。
“楚媚又忙着回答,我们要去赵庄的兄长家,途经毂国,所以又受到司徒逐大人的邀请就来到这里了。”她说完话用眉眼瞟了一眼毂伯公毂子,等着他说话。
在场看戏的还有伯爵夫人,这位穆夫人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妇人。那时候,她很清楚,礼法规定伯爵可以娶二至三房妻妾,考虑到自己只生了三个女儿,而笛烟也只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