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秦带着人清理人口进行得很顺利,不料有一天遇到大麻烦了。
那位差点突袭云姬的大汉,那位被赵戈举起的大汉,今天却在那说胡话了。
只见他蓬头垢面,浑身的衣服都没一块干净的,散发着肮脏的羊膻味。他满脸都是胡须,头发凌乱,邋遢的像个罪犯。
他突然地就跪了下来:“大人呀!你得给我们做主,我夜夜做噩梦,说我那可怜的女儿冻的发紫,让我去救她呀!”
他坐在地上锤胸顿足,“你们要救救她呀!她死的冤屈呀!知道你们来了,天天梦里跟我喊。你得把她的名字登上吧!“
真是大白天说鬼话,赵秦今天可遇上奇葩事了。
“女儿死得可惨了,满村的人都知道。那个可恶的大厩羌,一个外来的羌人,每隔三年就要抢一个。”
大汉说着话,神情恍惚,甚至有些巅疯的举动。
赵秦更是懵了:“你这位大叔,哪有给死人登记的。”
“你有所不知呀!她跟我报梦说没死,在那里还活着呢!就是很冷,让我给她送棉袄,催我去把她接回来。”大汉歪着头一副固执的可怜像。
“大叔,你起来说话。你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就是今年秋天,在你们没有来的时候。这坏蛋为了祭奠天地神,要在收割之前抢一个村内18岁以内的女孩。”
他就像入定,眼前出现了那天的情形:
赵家庄的人都来了,以前这里是一个祥和的自然村落,自从巴厩羌霸占后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为了满足他的荒唐淫欲的需求,每年都要强行霸占民女,后来遭到乡民的强烈反对,就改为每三年一次的女孩祭祀的魔鬼条款。
还举行盛大仪式,把这种魔鬼要求变成一个圣神的仪式。闹的是到处人心惶惶,家家鸡犬不宁、民众怨声载道。而且他们有一个铁的规矩:赵乡召开祭祀大会时都得来参加,缺席的加增百分之十的税收。所以都来参加那个大型的祭祀活动。
那是三年大旱后的一年,丰收在即。就是赵戈打回来的前一年。
大厩羌选了一个场地做为祭祀场,就是那个著名的八里荒大草坪上。村民们表情麻木,四周的山林却蒙上了悲伤,人们挣着愤怒的眼睛。大火在空地上烧着,一群人穿着黑白阴阳条的服饰,脸上画着阴阳条符的脸谱——这些所谓的祭祀舞蹈队,围着大火边唱边跳转圈圈,祭师们更是恐怖地跳着、吼着、嘴里不停地诅咒着。
大汉忍不住悲声戚戚地低声说:“在那里他们把她供在那里,身上裹上白纱,代表着圣结高贵。”
眼前重现那天的情景:
大家仰望着圣女的圣体,瞻仰着她的圣洁和美丽,白纱下的少女……犹如神仙幻境,让人产生无法逾越的平凡与神圣的界沟。
美丽白皙的酮体显得异常修长,散乱的长发像雨瀑倾泄开来,想去遮挡高耸如云的双子峰,但玉女沉醉着丝毫没有意识。
”女儿被高高举起绕过全场,被放在用桃木、荆条、苞茅、曼陀罗草堆成的干柴上。当着全赵乡的老少们的面,他们眼睁睁,看着美丽的少女在众人的眼睛里失去生的念头,一心求死。”大汉忍不住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这时另一个人说:“听说仪式前要灌进一斤酒,洗涤肠胃,去其污秽,敬其神明。”
赵秦听的呆了惊异地问道:“什么酒?”
“柿子酒,是一种果酒。喝再多也不伤身。但可以让人沉醉。”
“然后呢?”
“草场上烧着一堆大火,那些神人们跳着大神,唱着靡靡之音。在场的人们无不感到沮丧……神啊!我们什么时候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啊!这种任人宰割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赵秦就像被人上了魔咒,心理异常沉重,一股阴霾沉侵在心头。
“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美女去了哪里!”大家一时都愣了。
“到底是焚烧了?还是活埋了?还是转移了?”
赵秦停了停,“你们哪个说的清?”
赵秦记得一个细节,“刚你们说火堆上有曼陀罗草,那堆有曼陀罗草的火堆是什么时候燃起来的?”
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呜呜”哭着上来说:“我知道!”
赵秦说:“你又是怎么了?”
“我女儿杜鹃就是他们弄去的。说是保护我们的庄稼不被天气破坏,说什么祝愿年年风调雨顺,还说什么保佑我们岁岁平安。还安慰我们说我们家能生出一个被神灵选上的级品圣女是我们的荣耀,还送我们圣女像。可是我们的女儿呢?”她说完又“呜呜”哭起来。
“是呀!我问你……到底,你们的女儿去了哪里?”
老太太银发飘飘,她的上身和下身都弯成四十五度角了,你永远也看不清她的脸,而她也永远也看不到天,只能看到她的脚尖。可见这个祭女仪式对她们的伤害有多深。
一时间里在赵乡里传出了谣言:“这些年被祭祀的女孩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