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忍着巨痛飞身一跃在空中接住了铁娃,双手稳稳地捧起,只听得铁娃“哇哇”大哭,赵梦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掉回肚子里。这娃哭完又开心的在妈妈的手心里“哈哈”大笑,笑完后又哭。
笑声清脆、嘹亮;哭声悲天悯人、凄婉悱恻,好像是向世人诉说。
赵凌子把鞭子捡起在空中摔的啪啪直响,他说:“今天我得正式行使庄主的权利:如果谁要在这个庄内生活,都得听从这把鞭子的命令,忤逆者赐五百鞭刑。”
赵凌子一脚向管家踢去,“没用的东西去把妖孩抱过来!”
赵孟子双手紧紧抱住娃儿厉声说道:“看谁敢动我的儿子,我跟谁拼了!“
赵孟子具有叛逆眼光和爹的伪善的眼光对视着,赵凌子的鼓眼泡更加的突出,眼珠冲血就要外泄。他手指着赵孟子:“你……你……你”的啰嗦着,“你这不孝之女……!让你不要嫁给这铁匠,你偏不听,报应来了……”
一个趔趄,直觉得大脑“腾”的一热,脖子往上梗,像一只被宰杀而断气的公鸡……“嗷嗷”着……随之剧痛袭来……只见他的脸由青变红、由红变紫“扑通”一声倒地……赵凌子气绝身亡了。
这妖孽就是重生前的赵戈。只因生前死的冤屈,这会儿重生了。在赵孟子肚里就受不了奴隶主的嘴脸,迫不及待地就出世了,所以出场有点壮观。
赵孟子哪里受得了这突发的悲剧,当场再次晕倒在地。那娃儿就委屈得不行,从妈妈的手中滚出去飞到爹爹赵鼎子的手中,并哇哇大哭;声音宏亮,肺活量十足,震得地动山摇,不觉让人毛骨悚然;余音扯的很长,“啊……啊……啊”地听起来凄婉悱恻,惹人悲伤。
赵鼎子稳稳的把娃接住,看着这个刚刚出生就这么奇异的娃儿一动也不动,娃儿哭声也戛然而止安静地望着他爹。
赵鼎子一手抱着小铁匠,一手搀扶着赵孟子竟傻傻地站在那,眼前出现他和娃他妈赵孟子相遇的情景。
……
赵鼎子思绪在飞,傻傻地站在那里……但我们可以趁着火光看到铁铺里的情形和摆设。
在火光里看到铁铺的前面开始还是一排排新式铁犁铧,这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烂七八糟。这是春秋时期最先进的农具——铁犁铧,它在一些其他器具间散发着光芒。因为这里山的缝隙之间还是需要耕种。
铁匠们今天加班是最后一天,制作的可不是农具而是兵器,墙角已堆放了整齐的散发着寒光的斧钺、战戟、盾牌。
顺着墙角往里看,整间房屋都堆满着这种杀人武器。但在春秋,就没断过硝烟,尽管在海拔一千七八米高的群山之巅,也逃脱不了战争的血腥味会在山林里蔓延。因为有路过的劫匪和在其他国家打仗流窜到深山里来的楚国军队。
还因为这里是三个国家的交界处,属于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这里的加班正在为今天的交易而拼命,合约里需要的一万支各种兵器只差最后一批了。
让我们将镜头稍稍往前推移一点,铁匠赵鼎子脸膛赤红,满头大汗,头发上落满了黑褐色的铁渣子显得灰鹏鹏的,棕色的上衣尽是灼烧过的大小洞窟,这会儿湿透透的贴在后背上。他的身材看似伟岸,但却是精瘦精瘦的,前胸始终系着他学艺时师傅送给他的那张珍贵的章鱼皮罩,保护着他的黑皮肤不被烧焦;多少年来这张皮罩给了他不少的精气神,并激励他一定将铁铧犁技术推广到华夏每一寸土地。
他本不该这么拼命的,铁铺里叮叮锵锵声音杂乱无章不绝一耳,完全是因为他的小舅子签下的这份兵器合约,违反了他的铸铁原则。
最不该是赵孟子快要生了还要来帮忙,哪里受得了这份嘈杂和劳累,赵孟子很倔犟,非要来给他拉风箱,给他助威!
赵鼎子嘶哑着嗓子说:“都是我的错!”
他也没想到生个“铁铅球”出来,不由得想起和赵孟子的奇特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