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那咱们就等你了。”
头目很谨慎,等秦晴上桥后,他这边再派人出发,时刻观察陆景之的动向。
“好。”
陆景之掏出书信,冷淡地道,“但愿你们说话算话。”
头目挑眉,冷哼一声。
说话算话?不存在的。
他们就算再无耻,比得上陆景之?
别看陆景之看似对妻儿不在乎,虎毒不食子啊。
谁料用子嗣威胁,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样的套路,可以千百次使用。
“真书信?”
秦晴扫一看书信封口的字迹,发觉不是陆景之的笔体。
难道,陆大佬没有糊弄?
“不,仿造。”
陆景之早算到有这一步。
奈何百密一疏,被高太傅的爪牙钻了空子。
“就算是仿造的书信,也不可落入那伙人手里。”
信封上,被陆景之涂抹白磷。
“夫人,你若想救小娃,猛搓信封使其自燃,分散对方注意力。”
回程有三十米的距离,桥上才是最危险之地。
陆景之正在尽可能拖延时间,等部分人手从另一侧包抄。
“陆大人,拖延时间是为布局?”
头目暴露地点后,很是心急。
拖延下去,对他们极为不利。
手下人已经分散开,只等拿到书信撤离此地。
眼见头目又要用小娃泄愤,秦晴抢过书信就要上桥。
“你的条件提出来了,我也有个条件。”
秦晴站在小桥上,下面的木板已经腐朽,发出咯吱一声。
陆景之只能算个惹祸的根苗,而对岸这些黑衣人,才是秦晴的仇人。
“陆夫人,请讲。”
头目把玩一把匕首,时不时地削下小娃的头发,放在掌心吹散。
他每个动作,都在意在击垮秦晴心理防线。
“书信已经在我手中,我要你亲自来交易。”
擒贼先擒王,秦晴指名点姓,她要与头目交易。
“你这娘们真会挑人!”
手下“呸”了一声,骂道,“我们老大才不上当。”
“你们指名点姓要我交易,难道怕了?”
激将法用上。
秦晴一脸轻蔑,她提出的是正当要求。
“陆夫人,好!”
头目站起身,一手拎着小娃的衣襟。
他不去,岂不是代表怕了一个不会武的娘们?
这若是以后传出去,遭人耻笑。
手下有意阻止,头目已经准备上桥。
“还有,我要我儿子的断指。”
一般断指在四个时辰内接上,应该不会影响以后的灵活性。
秦晴特地提出要求,引得头目哈哈大笑。
“陆夫人,你要断指做什么,难不成要做成标本?”
头目本不想给,但是转念一想,又很快答应了。
小娃推下山崖活不成,一根断指留着有什么用?
秦晴提出两个条件,都在为小娃的安危考虑。
“夫人坚持救人。”
陆五深受感动。
虽说小娃是代替大公子受过,但造成一切的是高太傅的人。
己方不必太过愧疚,尽力就好。
交易之前,陆景之与秦晴来不及商议具体步骤,一切只得见机行事。
考验的是他们所有人的默契。
桥上,秦晴扶着绳索,每一步走得艰难。
小桥年久失修,稍有不慎踩空,下方便是万丈深渊。
她走到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后,头目这才动作。
“书信给你,我只要我儿子。”
秦晴紧绷着一根弦,很怕头目临场反悔。
“我改变主意了。”
怕什么来什么,头目精准捕捉到秦晴的心思。
他是答应上桥,谁说答应的就必须照做了?
这一招临时变卦,还是从陆景之那学的。
“陆夫人爱子心切,不如亲自来送书信如何?”
头目站在另一侧桥头,没有动作。
如果陆景之把他们当蠢货对付,大错特错。
“老大,您真是好样的!”
如果在桥中间交易,己方难免畏首畏尾。
况且,他们很害怕一种状况。
“万一咱们低估了陆景之的狠心,岂不是要落入对方的圈套?”
不怪头目多心,陆景之一向心狠。
“如果秦晴拿的是假书信,走在桥中间,陆景之主动切断绳索……”
若是这般,秦晴与头目葬身在山崖中。
“无论人还是东西,成为陆景之的软肋,都会被他铲除。”
头目心有余悸,多亏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