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之后,赶忙用力摇晃着令旗,传令兵也开始吹响收兵号角。
…
在北城门和南城门,战况同样激烈。
数千人相继顶撞城门,而守在城门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咚咚咚!
沉闷的撞门声此起彼伏,而贴着城门的百姓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百姓脸颊都呈现出不正常的血红。
更有甚者嘴角渗出了缕缕鲜血,显然是受了重伤。
“顶住!”
冯启声音嘶哑,喉咙痛的不行,但他还是在用力指挥。
数百个百姓,都被顶的头昏眼花,浑身麻木,现在完全就是凭借着一股本能意志挡在城门口。
咚!
三个南诏骑兵再次奔来!
巨大的力道,让百姓不堪重负,一群人往后倒去,然后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嘎!
没有了百姓抵挡,已经凹陷的城门终于被撞开。
外面南诏骑兵发出一声欢呼,剩下的队伍就朝城门涌来。
呜!
可这时,身后突然响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
一众骑兵顿时傻眼了。
努力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攻破城门,咋要收兵呢?
但行军打仗,必须听从号角指挥,所以南诏将领不甘的扫了一眼被撞开一点的门缝,冷冷下令全军撤退。
冯启愕然的看着南诏骑兵撤退,虽然不明白原因,可他知道一件事…安全了,起码今天安全了。
骑兵如潮水般撤退,冯启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享受劫后余生的喜悦。
其余百姓也都坐在地上,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更是夸张的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不过却没人嘲讽他们,因为所有人都想哭。
“呼!”
冯启长长呼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撑着城墙站起身,望了一眼外面,确定南诏骑兵撤退之后,他才露出个笑容,哑着声音道:“敌军撤退了,我们安全了。”
接下来,开始清点伤亡。
北和南两个城门没有人员阵亡,倒是有几百人受伤。
主城门伤亡最惨,哪怕有各种器械在,也有一百二十多人阵亡,两百多人受伤。
现在幽河州内,有战斗力的将士只有一千六百多人。
八百骑兵在南诏骑兵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所以陈知山很有自知之明的让他们加入了守城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