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欣赏,但是小子才疏学浅,要是当了您的侄子,以后给您丢脸就不好了。”
拒绝之意流于表面,庄元魁心中暗叹,也不再纠缠下去。
只是可惜了,此子日后绝对会大有作为,要是能和他交好,对庄家以后也有好处。
庄元魁已经六十多岁,试问还有几年可活?
整个庄家,几乎就靠他一人撑着,等他一死,这偌大的庄家没了顶梁柱,要不了多少年就会破败。
近几年或许会有人帮衬,可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帮下去吧?
所以庄元魁才想交好陈知山,以他现在的成就,未来飞黄腾达不在话下,有他帮衬的话,延续庄家几十年香火不是问题。
至于再之后…那就听天由命了。
陈知山见气氛尴尬,便开口道:“庄公,您这肯定是在考验小子是否会好高骛远,想攀附您的权势吧?”
庄元魁哑然失笑,“你啊,年纪不大,心眼为何这么多,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哪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
陈知山干笑道:“习惯了。”
一听这话,庄元魁敛起笑容,感慨道:“一个二十岁的小娃娃,在危机四伏的小县城里,卧薪尝胆两年,才一鸣惊人,除恶霸、杀土匪,桩桩件件,惊世骇俗,一个人完成这么多大事,一定很累吧。”
累?
陈知山回忆了一下,做了那么多事,他似乎从未觉得很累。
甚至在恢复了幽河州的秩序后,他一度还认为自己很清闲。
可是被庄元魁点醒后,他才发觉,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做了那么多大事。
很多次都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但好像也没多累,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人生下来是做什么,就是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思考片刻,陈知山只说了一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辞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