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享一听是幽河县的消息,整个人瞬间就来了精神,然后打开看了起来。
“什么?”
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赵元享不禁瞳孔一缩,脸色煞白。
纸上只有短短几个字,“陈宗济招了一句话,丢了钱,量十万斤,得八千两。”
然而,在赵元享眼中,这一字一句,都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他心头。
“丢了钱”,是他赵元享亲自定的暗语,这样能够更好的迷惑别人。
但是别人不知道,而参与进这件事的人,那肯定是很清楚的。
陈宗济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该不会是他知道什么了吧?
赵元享猛然想起,在齐州的时候,陈宗济抓了齐王府的几个人。
那几个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他的亲信,所有的事情,赵元享都没有亲自出面,而是交给他们去办的。
当时,他有一批货要卖出去,就让亲信去将事情都处理好,接下来就等货运出去就好了。
谁能想到,晚上亲信回齐王府汇报情况的时候,意外就碰到了陈宗济巡逻街道,然后被成当了图谋不轨的刺客,被陈宗济给抓了。
这件事,赵元享第二天才知道。
难不成...是那几个亲信被赵元享抓了之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然的话,陈宗济为何会知道他定下的暗语。
“你先下去吧。”
赵元享心事重重地将传信之人挥退。
“是。”
下人退下后,赵元享又问道:“秦先生在哪?”
护卫答道:“回殿下,秦先生去吃饭了。”
赵元享点头,“立刻将秦先生叫回来,还有赶紧派人回齐王府,问问之前被陈宗济抓的那几个人,他们有没有暴露出什么信息,要是有的话...”
赵元享说着,便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
两个护卫心中一凛,连忙拱手道:“是!”
说完之后,两人就开门出去了。
没多久,护卫就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小老头进来。
“殿下,秦先生到了。”护卫说道。
“你出去吧。”赵元享说了一句。
“是。”
护卫出去后,那秦先生才开口道:“殿下,你找我?”
赵元享急道:“秦先生,大事不好了。”
秦先生皱眉,缓缓说道:“殿下不用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仔细说说。”
赵元享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秦先生捏着山羊胡,若有所思道:“殿下是怕,陈宗济知道我们的事,然后会告诉那幽河县令?”
“是啊。”
赵元享急地直跺脚,“秦先生,这件事要揭露出来,那本王可就完了,皇兄他一定会将本王千刀万剐的!”
相比之下,秦先生则要冷静许多,“殿下,越到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否则就会自乱阵脚,更容易让别人抓到把柄。”
“话是这么说,但是事关本王身家性命,要是处理不好,本王可就完了。”
秦先生不慌不忙道:“殿下,除了这句话之外,就没有其他信息了吗?”
“没有了。”赵元享摇头。
秦先生思索道:“当初陈宗济被我们抓的时候,货还没卖出去,所以我们还没记账,照道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这句话啊。”
“而且,齐王府的账本,只有殿下你和我知道,就连殿下那些亲信,也都是只负责自己的,而不清楚对方的数量,他为何会知道?”
赵元享反应过来,大惊道:“秦先生,照你这么说,意思是...”
秦先生自信一笑道:“我想,陈宗济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这句话,根本是有人放出来的烟雾弹。”
“殿下,这信息,是谁交给你的?”
赵元享说道:“就是几个派到幽河县的探子,是他们传回来的。”
“幽河县?”
秦先生目光闪了闪,“殿下,我记得,幽河县县令,好像把我们安排在幽河县的人,给杀了吧?”
“对,好像是叫刘老三,不过他只负责铁,不负责其他。”赵元享点头道。
秦先生笑道:“那就没事了,肯定是幽河县县令杀了刘老三之后,再从他那里得到了我们卖铁的账本,所以,幽河县县令就想用这句话,把我们给引出来。”
赵元享皱眉道:“那刘老三,会不会把我们的事给抖出去啊?”
秦先生摇头道:“不太可能,要知道他刘老三的儿子,可都在我们手中,刘老三是死定了,要是他敢说出来,他可就断子绝孙了。”
“再说了,就算刘老三抖出这件事,也和我们无关,毕竟我们可从未接触过他,他也不清楚这幕后之人是我们!”
赵元享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既然扯不到本王,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