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的婚宴,一直持续到大半夜,这才终于结束。
宾客都相继离开,严景焕和新娘都入了洞房,而严三实则是醉醺醺的抱着祖宗牌位,大哭严家有后,自己没有辜负严家的列祖列宗。
就在这时,几个黑衣人突然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严家。
...
咚!咚!咚!
一大早上,县衙门口的大鼓就被人猛地敲响。
猛烈的鼓声,陈知山在后院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啊?”
陈知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华安推门而入,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严家人都死完了。”
“你说什么?”
陈知山瞬间来了精神,瞪大眼睛道:“严家人死了?”
华安喘气道:“昨天晚上,一伙贼人突然闯入严家,把严三实、严景焕他们都给杀了。”
“...”
陈知山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只觉得头皮发麻。
“快,随本官去严家看看!”
...
陈知山带着十个衙役,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火急火燎的赶往荷花村严家。
半个小时后,众人就来到了严家。
严家大门大大开着,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不过当众人走进去之后,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严家庭院中,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
陈知山眉头一挑,立刻往里面走去。
一路上,都有尸体,死状凄惨,惨不忍睹。
地上还有两条长长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像是被人拖拽时留下的。
顺着血迹一路走,很快就到了严景焕洞房的房间。
严景焕尸体也在地上,原本俊秀的脸庞扭曲在一起,怒目圆睁,眼里都是血丝,看来是死不瞑目。
而在桌子底下,还趴着一个女人,她正是严景焕的新婚夫人,何巧翠!
何巧翠并没有被杀,她一脸惊恐地抱住桌子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斑驳不堪,想必遭受了不少折磨。
“何巧翠?”
陈知山小声唤了一声。
何巧翠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瞳孔逐渐渐渐聚焦,然后张开嘴巴,发出尖锐凄厉的叫声...
...
“升堂!”
“威~武~”
陈知山面无表情的坐到主位上,然后一拍惊堂木,冷喝道:“早上是何人击鼓?”
一个精瘦的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栗,惶恐道:“大人,小人是荷花村打更的,昨天半夜在严家外面打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惨叫声,于是就跑进去看看,结果就看到满地的尸体...”
“当时小人就想报官,没想到突然有人在背后踹了我一脚,把我给踹晕了。”
陈知山皱眉,“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凶手是谁了?”
打更的摇头,“没有。”
“大人!”
王庄拱手道:“还有一个人,他说见到了凶手是谁。”
“让他进来!”
王庄大喊道:“把小强带上来。”
很快,一个衙役押解着一个人上堂,他跪下之后,连忙道:“小人荷花村小强,参见大人。”
陈知山板着脸道:“小强,你说看到了严家灭门惨案的真凶,可是实话?”
小强说道:“回大人,小人看的清清楚楚,绝无假话!”
“那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述说一番!”
“是!”
得到命令之后,小强就开始陈述起来。
“大人,小人是负责收泔水的,原本每天傍晚就要挨家挨户收泔水,但是昨天因为严家举办婚宴,所以就拖了些时间。”
“等半夜之后,小人才去严家收泔水,就正好看到李通把打更的踹晕,小人慌乱之际,就连忙逃跑了,直到今天大人传唤,才敢出来。”
陈知山问道:“这个李通,又是何人?”
王庄答道:“这个李通是幽河县的一个地痞闲汉,平日里没少骚扰百姓,可是每次当我们给他定罪的时候,他总有办法开脱,所以直到现在,他都依然逍遥法外。”
“李通?”陈知山呢喃一句,然后问道:“小强,你确定看见凶手就是李通?”
“对,小人看的千真万确,其中一个凶手想要来追杀小人,结果小人慌乱之中,不小心揭开了他的面纱,看到他就是李通!”
“那好,来人啊,去将李通捉拿归案,另外将何巧翠带上公堂,让她当面和李通对峙!”
“是!”
几个衙役放下杀威棒,然后就走出公堂。
何巧翠就在县衙外面候着,要找到她很容易,而李通平日里没少和衙役打交道,所以衙役也都知道在那里找他。
在衙役出去逮人的这段时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