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凌霄。”
“王凌霄?”
“王凌霄。”
邵秋实想了想:“王家有叫王琊的郎君吗?”
王琅笑了,他本是清贵无双的少年郎君,这一笑更是三千火树齐放光华:“岑娘子可知我的琅取自何意?”
“何意?”
“王琅,琅琊王氏的王琅。”
琅琊王氏的王琅?
邵秋实明白了王琅的意思,既有琅,何需琊,所以没有王琊。
原来这就是世事无常,瞬息万变。
邵秋实想起王琊跟她的对话。
“我记得你这位堂妹说是堂妹,也姓邵,实际上关系极远,原是不叫冬梅的。”
“是不叫冬梅,后面改的,她嫌冬梅这名字忒土气,大哭一场换了一顿打,还是硬给改了。”
“为什么改了?”
“还不是为了配堂堂大国师我这个秋实?关系远,只好在名字上下功夫,秋实,冬梅,听着像一点。”
“哦,原是为了更像你。她活着,上贺家的族谱,死了,上贺家的牌位,都会是这个名字,邵冬梅,和邵秋实听起来很像的邵冬梅。”
那时,邵秋实还可怜邵冬梅。可怜她一辈子没有自我,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活成一个影子。
此刻,邵秋实忽然觉得没有王琊也好。
总好过他一个人,一辈子没有自我,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活成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