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瑶提着手里的东西,看着面前弯下腰的男人。
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有点头晕而已,不是腿瘸了,我自己能走。”
这男人是什么脑回路,本来两个人提着这么多东西走路就够慢的了,他还背她岂不是只会更慢。
虽然与这个年代的人比起来她是挺娇气的,但一个头晕,不至于路都走不了。
祁东铭闻言后妥协,拧了拧眉,“那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午饭的点儿都过了,他刚才倒是有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江君瑶就吃了早饭,且刚才苦水都吐出来了,肚子早已腾空。
“不用,我现在还不想吃。”江君瑶轻轻摇了摇头,这会儿她啥胃口都没有。
“买了等会儿你路上想吃的时候再吃。”祁东铭说完取下挂在身上的包,阔步朝着镇上正街方向走去。
看着远去的身影,江君瑶颇感无奈,只得把行李袋往另一边挪了挪,站直了身,低埋着头,抬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路边的石子,等着祁东铭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从远而近,江君瑶抬起头来,随意瞥了一眼,前面一辆拖拉机朝着这方向开了过来。
欲将收回视线,却在不经意间往后看到了拖拉机后边站着的高大身影。
怔了怔,这还真是找车去了......后有霸总让司机开着迈巴赫、玛莎拉蒂、林肯加长版来接人,现如今是考虑到她这会儿晕车,直接给换成了敞篷版拖拉机么?
恍惚间拖拉机在江君瑶面前停了下来,祁东铭从后面跳下来。
“香秀?”拖拉机驾驶座上的男人下来试探性的喊了声,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江君瑶。
江君瑶闻声将目光转了过来,看着眼前皮肤黝黑,长相憨厚老实的年轻男子。
认识的?
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忽的眼眸一亮,惊喜道:“周小林?!你是周小林。”
还真是认识的,一个村又是一个队的,能不是认识的吗。
“是的,我是周小林。”周小林点点头,露出一口微微泛黄的牙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你这是去哪儿了?你们俩又是.......?”江君瑶笑看着周小林又指了指正在往车里搬东西的祁东铭。
周小林嘿嘿解释,“我送批砖来镇上,去买东西时就和祁知青遇上了,两年不见,你跟祁知青两人变化真大,要不是祁知青先认出我来,我都没注意,特别是你。”
抬手指了指江君瑶的衣服,“你这变化和在家那会儿比起来真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本不用经过街上的,想到家里四岁的儿子在他早上出门前就千叮嘱万嘱咐让给他带好吃的回去,这才绕到街上来给儿子买点吃的带回去。
结果正好和去买东西的祁东铭碰上,得知祁东铭两人是专程回来的,刚刚才到镇上,他还挺震惊的,怎么之前都没听仁贵叔和凤婶提起他们要回来的事。
更何况仁贵叔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来亲自接人了。
虽然不知道两人怎么突然回来,可现如今人都回了,而且又让他遇上了,那他肯定是要把人给拉回去的。
江君瑶咧嘴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拖拉机,“你也变化挺大的,都买上拖拉机了。”
周小林猛地摆摆手,“不是的,这拖拉机是我们大队里的,仁贵叔现在带领着我们大家弄了个砖厂,我就在厂里送砖。”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君瑶道:“仁贵叔信里没跟你说吗?”
当时队里弄这个砖厂时整得可喜庆了,整个沿家桥包括附近的村可都没有,他们队可是头一份儿。
江君瑶愣了一下,打着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爹应该说了吧,可能提了我没注意......”
王仁贵和徐长凤写的信原主都没拆开看过,怎么可能知道队里的事,江君瑶表示她很无辜。
江君瑶笑着转移了话题,开口询问道:“我爹娘在家可好?”
听着江君瑶问及此,周小林自然就想到了队里那些风言风语,“你这一离家就是两年没回,仁贵叔和凤婶子都挺想你的,就是......”周小林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是什么?”江君瑶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目光紧紧的盯着周小林,想要知道答案。
这时,搬完东西的祁东铭也走了过来,站到了江君瑶旁边。
周小林看了祁东铭和江君瑶一眼,撇开头攥紧了手道:“就是仁贵叔和凤姨受了队里人不少的闲话......你自打去了辽东后,一次也没回过家,队里就开始有闲话传了,说你去了大城市里过上好日子就忘了乡里头的爹娘,更不知道回家了,养女儿没用什么的,每每让叔和婶儿听到有人背后说你闲话,就得跟人为这事吵起来......”
原主离开的前几个月,王仁贵两口子听到有人背后说女儿闲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