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完了就再数一遍,渐渐脑子里只有乳白色的洞顶和石柱,慢慢连石柱也隐去了,许多模模糊糊的字迹显露出来,远远的若隐若现,齐猛睁大眼想看得清一些,可没有用,最后睁得眼都酸了,不由得闭了下眼。
再睁开,只有乳白色的洞顶和洞顶悬挂的石柱。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索性闭上眼睡了一觉,醒来时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坏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姨应该也醒了饿了。齐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走到池边,用洗干净的叶子包了蛇皮蛇肉,提着水桶回到了屋里。
“总算知道回来了,这是嫌屋里臭,躲这么半天?”,阿双面色古怪,语气不善。
“不是,我看你睡着了,没急着回来,在那儿也躺着睡着了”,齐猛赶紧分辨,“姨,你醒多长时间了”。
“我根本没睡,看你回来提着桶出去了,还以为一会儿就能吃饭了,没想到你却在哪儿睡觉了,害我担心半天,以为蛇精回来把你吃了呢!”,说完,阿双愣了一下。
自己怎么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有这么大的怨气呢?无助还真能让人变得敏感软弱。
“没有遇上蛇精,以后不在外面睡觉了,免得让姨担心”,齐猛是真的不好意思,不仅让姨肚子饿着,还替自己担忧。
“回来就好,姨就怕你嫌姨麻烦,一走不回来了,姨可就惨了,饿死不说还得臭死”,阿双装着发愁的样子。
“我不会走的,姨也不臭,可香了,哪哪都香”,齐猛边说,边在阿双身上从头到脚吸着鼻子闻了一遍,还特意在屁股位置多吸了两下。
阿双被他逗笑了,“那我就敢多吃了,我还想你回来以后,我尽量少吃东西呢”。
“可不能少吃,吃的多伤才好的快”,齐猛赶紧表示反对。
这次十来条蛇肉,齐猛一人吃了七八条,看姨吃得比自己慢的多,还劝了好几次。
“姨,你放心吃,使劲儿吃,吃一次拉一次,我也不嫌你麻烦”。
阿双哭笑不得,“什么吃的拉的,还让不让我吃了”。
齐猛吐了吐舌头,“反正姨使劲儿吃就行了”。
“我再怎么使劲儿,也比不过你呀!你活动量多大,姨这天天一动不动的净躺着”。
吃完肉喂姨喝了水。
“水这么长时间还是温温的,你打过来的时候得多热呀!注意别烫着自己”,阿双喝完水提醒齐猛。
“打上来就是这样温温的呀!一点儿不烫”,齐猛回答的时候还在吃剩下的几串,他是先紧着二姨吃饱了,再把剩下的几串全打扫光。
“嗯?这桶还能保温?”,阿双诧异的摸摸玉桶,温润滑腻,才意识到水温似乎自始至终一直就是这样。
喂二姨喝水的时候,齐猛就把桶放在二姨枕头边,免得喂水离太远水洒了。
打着饱嗝,齐猛把饭后垃圾用叶子打包收拾,灰烬浇水灭尽也用叶子包好,用叶子当做扫帚把地打扫完干净,一样用叶子装起,叶子被他开发出很多用法。
把这些拿出去远远找石壁底下埋了,他心底有个期望,会不会再能找出点儿东西呢?
阿双看着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情安排的有条有理,不由得想着,这要换作是李闯能这样吗?怎么想都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景象。
一切处理停当,齐猛来到训练室,开始了饭后例行程序,三组动作做三遍,打坐运气三次。
收获是有的,进步虽小,贵在坚持,比方这次,连续三遍动作下来,气息运转了十四周,上肢下肢气息已接近手腕脚腕。打坐已经能坚持气息运转七周,而且疼痛明显减弱许多。
训练完毕,回到睡觉室,阿双还没睡。在三组动作做完一遍时,齐猛回来看过她一次,没啥事儿就回训练室了。
“训练完了?”
“完了”。
阿双看他疲惫不堪的躺在木台上,拿过一块儿布帮他把脸上身上的汗擦了擦。
“每天做这么多活儿,还坚持训练这么长时间,累不累?”,阿双心疼的问。
“干活儿不累,训练的时候累,可是歇歇就不累了,力气还能长大一些,力气大了就又能干更多的活儿,以后出去做更多的筐子,换更多的东西,还能换钱,爹娘就能吃更多的肉,买更多的新衣服了”,齐猛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那在这里闷不闷,想娘吗?”。
“想,也闷,可是有什么办法,这洞太高了,我们现在也爬不出去,不过,只要我一直训练,力气越来越大,一定能爬出去的,到时就能看到娘了,再说这里也挺好,天天能吃这么多肉”。
没死还有肉吃,齐猛真的挺满足,他还不能完全了解大人那种着急的心情,包括阿双现在不能表现出来的内心急躁。
“也不知道你娘怎么养的你,怎么这么懂事儿,比李闯可强多了,唉!他怎么就啥也不知道呢!”,阿双叹了口气。
“他比我小一岁呢,再说他可聪明了,他还去过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