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啥时候摸了脚再吃饭了,二姨你说”,齐猛瞪眼看着二姨,愤怒的抗议二姨的污蔑。
“咋,说你了,还想打我呀!”,阿双挑衅的看着齐猛。
“我啥时候想打你了,我手洗的很干净,不信你闻闻”,齐猛一下子泄了气,伸出手放到阿双的鼻子下面让她闻。
阿双吸了两下鼻子,“嗯,没臭味,做饭吧”,大方的放过了他。
齐猛乖乖的坐台子上烤肉,闷了一会儿,阿双也不说话,齐猛实在憋不住了,“姨,我想我娘了”,说着抽泣起来。
“ 嫌姨骂你了”。
“不是,我就是想娘了,想她煮的黍米粥,腌的老虎菜”。
“你好好烤肉,烤得好吃,姨吃的多,伤就好的快,哎哎,肉糊了,烤得不好吃,姨就吃的少,伤好的慢,咱们就出去的慢”,听了这话,齐猛打起精神,认真烤肉,生怕烤糊了。
“姨,这个糊的我吃”。
“糊的扔了吧!有毒,我是事儿姨吗?”,阿双悠悠的问。
“嗯?”,齐猛烤肉太专心,没听清二姨说的什么。
又翻了几下,肉快熟的时候,他洒上香盐,这是一种加了香料的岩盐,盐溶进肉里后,香味更浓了。
吃完烤肉,喂二姨喝了水,齐猛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然后给二姨打个招呼,去了训练室。
他已经把石台屋叫训练室,把木台屋叫睡觉室。
先练了三遍完整训练套路,他惊喜的发现气息已经过了胳膊肘和膝盖了,而且每完成一整套三组动作气息能运转四周,三遍过去是12周。
三遍过后,他过去看看二姨有什么事儿没有,说没有。又检查了一下二姨的身体,发现肌肉损伤好了很多,折了的胸骨和盆骨都有接合的迹象。
“姨,还疼吗?”
“不动就不疼了”。
回到训练室,齐猛坐到石台上,他努力坚持气息运转六周才下来,休息一会儿,开始第二次,依然坚持六周才挪下来,又休息一会儿,再坚持了六周,咕噜下来。
气息运行速度不是他能控制的,他能坚持的只是运转几周。
这次他休息了一会儿后,起身忍着尚未消除的疼痛,来到睡觉室看看二姨。
“姨,有事儿吗?”
“有,我要解大手”,阿双脸色甚是尴尬。
齐猛一愣,他还从来没想到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看了看,“没有啊!”。
“我是说我要,不是已经”,阿双大声说。
“啊,吓我一跳”,齐猛松了口气,“那怎么办,姨”。
“去准备几个干净的叶片吧!”,阿双想了想,吩咐齐猛。
尽管难为情,但这事儿是人就会有,病人也不例外,只是拖累这么点儿的孩子,她于心不忍。
齐猛赶紧照着阿双指导,完成了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做的一件事儿,以前在家,遇上妞妞这种情况,他都是喊娘来做的。
阿双想象自己在齐猛眼中的样子,又好笑又尴尬。
看着齐猛把垃圾物放进那个编好的筐子,走出小洞室,阿双内心波涛翻滚,尴尬是有,更多的是心疼。
无论怎么想也没想到自己能惨到这一步,竟然沦落到让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这样伺候自己,心痛之余,原本回落的恨意又升了起来,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走出房间,泪水实在忍不住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
齐猛哪里知道她有这么多心思,屎尿味道自然不好,但绝对谈不上是受苦受难,毕竟看多了娘给妹妹擦屎把尿,虽然不是亲自动手,心里还是能承受的。
二姨不能动了,他自认干这些理所应当。
出了小洞室,一个手提着筐子快步走出过道,来到大洞里,走的远远的,来到石壁下,挑了一块凹进去的地方,踢开枯枝叶,想尽量埋得深些把筐子埋进去。
蓦然踢到一个硬物,齐猛小心用脚拨开枯叶,赫然是一个一尺长绿色玉斧。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房间的石壁,难道就是这个斧头劈出来的?
把筐先放到枯叶上,他低头捡起了那个玉斧,发现玉斧下还有个灰不灰,白不白的小袋子,也拿了起来。
袋子口用绳扎着,有两个绳头,他拽了几下绳头,根本拽不动,看看绳结,也看不明白,还是回去让二姨看看怎么解吧!
他把周围再踢开了些,没找到别的东西。就把筐子放进去,用枯叶盖上。小袋子捆在腰带上,斧子别在腰带上,这个腰带是用极细藤丝编织的。往回走的路捡了几根细长的藤条,准备回去多编几个筐子备用。
回到屋里,看二姨闭着眼,手挡在眼上,像是睡着了。齐猛放下藤条,提起水桶,拿了刀,往水池方向走去。
一路上捡了十几条蛇,在水池边把蛇洗好剥好,想着姨还在睡觉,他走到草地中间那圈儿压平的场地里,四肢伸展呈大字形躺下,无聊的数着顶上石柱。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六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