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被犬欺。
这天一早,张升陪同唐文茹带领着一群人熙熙攘攘地便来了齐府。
在齐府门口把控着的,是唐府的侍从,见是唐文茹来了,赶忙起身行礼,“唐小姐好,张公子好。”
“嗯。”唐文茹随便应了一句,看了看齐府门口四周,问道:“最近可有什么人进出齐府?”
侍从恭敬地抱拳,微躬着身,答道:“回小姐,我们这些日子都在这严加看管,没有任何人进出齐府,除了……”
“除了什么?”唐文茹追问着,她可不想有人有任何帮助齐府的想法,更别说是行动了。
“除了齐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前几日想出门,说是他们家小姐病了,急着请大夫。”侍从边回忆边回答着,尽可能的不落下任何纰漏,“但还请小姐放心,小姐有命令在前,哪怕是齐府里出了人命,也绝不放任何人出入,因此我们也没给那丫鬟放行,直接就将她赶了回去。”
“嗯,干得不错。”唐文茹点了点头,表达着自己对侍从的赞许。
随后,唐文茹便牵着张升的手进了齐府。
与昔日的繁荣不同,虽说建筑摆设什么的都没变,但府里的人气明显是消减了许多,从而也显得这府内格外的冷清。
唐文茹环视了下四周,院子里的枯树落了一地的黄叶,也没人打扫,就这样杂乱地堆在地上,每走一步脚下都咔哧作响;一旁的池塘内,本应清澈见底的水此时也铺上了厚厚一层的藻类,池水也因此变得发绿,时不时还涌出些臭味,不用多想,池中本娇生惯养的鱼儿,估计也死了大半。
齐府里显得越荒凉萧条,唐文茹的心里就越开心得意。
一路欣赏着齐府的惨状,唐文茹等人也来到了大堂内。本想就这么坐下,但看到椅子上落满了厚厚的白灰,唐文茹啧了声嘴,也只能作罢。
“温儿,叫人去将那齐家小姐给我抓出来。”唐文茹皱着眉头转身,交代着,“顺便喊人来将这椅子擦一擦,脏死了,本小姐奔波了一路本就累坏了。”
温儿探头看了看唐文茹身后的椅子,那肮脏的程度,是就连她干习惯了粗活也不愿意碰的,“遵命,小姐,温儿这就去。”说完还没走两步,一个不差的想法再温儿脑袋里冒了出来,她赶紧转回身,向唐文茹回报着,“小姐,不如,我去将那姓齐的抓来,让她给你擦椅子可好?”
温儿的这一想法直击唐文茹的心窝,她幻想了一番齐怡跪地给自己擦椅子的模样,不禁地笑了出来,“你这狡猾的丫头,难得你能想出点本小姐满意的念头,本小姐允了,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好的小姐。”温儿也奸笑着,有了唐文茹的允诺,她也变得更有底气,挺起胸膛就径直地往齐怡房间走去。
房间内,齐怡和小鱼还在商量着今后的对策,正说着话,房门突然就被人一脚踹开,随后只听到一声无礼的叫喊,“齐怡,给本姑娘滚出来。”
待齐怡定睛一看,这才认出踹开门的人是唐文茹身边的贴身丫鬟温儿,不用多想,唐文茹肯定也来了,而且指名道姓地喊她,也必定没什么好事。
小鱼将齐怡护在身后,走到温儿面前对峙了起来,“你是谁?怎么这么没礼貌,随随便便就闯了进来,还大声嚷嚷,我们家小姐的名号是你随便说喊就喊的吗?”
温儿也毫不避嫌,直接当着小鱼的面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将你们家当作是以前的名门望族吗?你小姐现在只是个下人,你?也只是下人的下人。”
看着温儿咄咄逼人的模样,小鱼也随之怒火中烧,在即将发作之际,却被齐怡抓着手拉了回来。
“小姐!她……”满腔怒火的小鱼,看着齐怡,像是还想再说什么。
齐怡只是对小鱼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免得再祸从口出。
安置好小鱼后,齐怡不急不慢地走到温儿面前,保持了富家小姐一贯的仪态,语气温柔地问道:“温儿姑娘,如此匆忙可是有要事相告?”
温儿不多做理睬,仍用着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家小姐有命,让你现在立刻滚去大堂,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时间,要是因为你们耽误了导致我被小姐说教,你们也别想有好结果。”
听罢,齐怡轻柔地回着笑容,回答道:“没问题,肯定不会耽误,还请温儿姑娘带路。”
“小姐,这肯定是个局,就是为了刁难你而设的,不能去。”小鱼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直拉着齐怡,不让她挪动半步。
见状,齐怡也只手拉开了小鱼抓着自己的手,轻抚了下她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吧,唐文茹再怎么刁难也不会害我性命,何况,我是一定要去的。”
小鱼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着齐怡那坚毅的眼神,心里也深知自己是劝告不了她的,也只得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任由齐怡跟着温儿走了出去。
“小姐,姓齐的带来了。”还未踏入大堂,温儿便已经急不可耐地扯着嗓子冲大堂内的唐文茹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