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唐文茹病好后也过了些许日子,在唐文茹的重金聘请下,城里绝大多数的工匠都前来建造学堂,很快的,学堂也已然有了个雏形。
张升搀扶着唐文茹,随她一起来了新学堂看建造的进度如何。
刚下了车,唐文茹便被漫天飘散的木屑灰尘给迷了眼睛,“这怎么这么脏,这么乱呀,这满地的沙土都吹进本小姐的眼睛里了。”
张升抬起手,用衣袖挡在唐文茹面前,尽可能的不让更多的沙尘吹到她的脸上,“温儿,去拿一块丝巾,浸点水,好给小姐擦一下眼睛,不然眯得难受。”
温儿轻蔑地白着眼,假装没听到张升说话的样子,仍站在原地,许久也不动弹。
唐文茹揉着眼睛,见许久都没人给自己递来丝巾,这才艰难地强忍着疼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那自以高傲自大的温儿,心里瞬间也来了气,抬手便拍打在了温儿的脑袋上,“你这臭丫头是没听到张公子说的话吗?!在这摆什么姿态?!本小姐眼睛难受,你还不快点滚去给本小姐拿丝巾!?”
挨了一掌的温儿,这才知道害怕,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唐文茹,急匆匆地,小跑着拿起去浸水。
“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以为自己在我身边多呆了那么些时日,就觉得自己有底气了。”即使温儿早已跑远了开去,唐文茹嘴上也仍旧不放过,继续骂着,但还是抵不过自己眼睛被糊得难受,这才作罢。
见状,张升也帮着唐文茹轻拭着眼角边的尘土,轻声说道:“算了,茹儿你也别气,温儿从入府以来就只侍候过你一个人,她自然是不太听我的。”
张升的话并不能让唐文茹认同,反驳道“她凭什么不听你的?纵使她爬得再高,也是一个丫鬟。”
正说着,温儿手里端着已经打湿了水的丝巾赶了回来,递到唐文茹面前,“小姐,您要的丝巾。”
唐文茹瞟了一眼温儿,却不伸手去接她那手上的丝巾,而是转向张升,撒着娇说道:“张升,你动作轻,心思细,你帮我擦。”
“好。”张升应下,便伸出了手去拿丝巾。
眼见来拿的人是张升,温儿顿时换了副不屑的表情,原本的双手轻捧,也变成单手攥着,就这样直接甩到张升面前。
见温儿这副模样,张升也并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从温儿手里接过丝巾。但与之相比较的,在一旁看到全过程的唐文茹明显脸上早已透露着愤怒。
唐文茹从张升手中抢过丝巾,反手用力地甩在温儿脸上,骂道:“你这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仗着在我身边时间久就能有脾气了?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下人,即使我再怎么护着你也只是一个下人,张升和我才是主子,弄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说完,唐文茹抬手就又要一巴掌打下去,怎料却被张升给拦住了,“茹儿别,你无须为了我动怒,更没必要为了打一个奴婢而伤了自己的手。”
虽说唐文茹并没有打下去,但一旁的温儿还是被唐文茹的架势吓软了腿,跪倒在了地上,嘴里也不停地认着错,求着饶。
在张升的劝说下,唐文茹这才放弃惩罚温儿,但还是愤恨地说道:“看在张公子的面子上我才饶了你的狗命,下次若还敢自以为是的摆架子耍脾气,你看我废不废了你。”
“是,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谢谢小姐大恩大德饶了奴婢,谢谢张升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奴婢一般见识。”温儿嘴里念着,也磕了几个响头。唐文茹这才不再多追究。
结束了一场闹剧后,张升牵着唐文茹进了学堂内,一同查看着工匠们的进度与手艺。
唐文茹歪头轻轻靠在张升肩膀上,与方才的盛气凌人的架势不同,而是显得小鸟依人,“如何?我给你建的这学堂可还喜欢吗?”
张升点了点头,亲昵地回着话,“喜欢,即使你采来路边的野花我也喜欢,更别说是这包含了你心意,偌大的学堂了。”
“油嘴滑舌。”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唐文茹心里甜滋滋的,别有一番味道,“那我将这学堂全权交给你打理可好?”
听到唐文茹的话,张升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那怎么能行?我只是一介没有功成名就的穷书生,怎么可以承担如此大的责任。”
听罢,唐文茹的表情也变得不开心了起来,抬头看着张升,带着些许生气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唐文茹看上的人,才不是什么穷书生,我说你有资格就是有资格,你就是这学堂唯一掌权人,我说了算,就连文书我也给你弄好了。”
随后,唐文茹朝温儿使了个眼色,从对方手里接过几张文书递到张升面前,“你看,这里白纸黑字地写着,这学堂仅为你一人所有。”
张升拿过文书在上面反复的看着,确认了自己确实如唐文茹所说一般后,一把搂过唐文茹抱在怀里,笑了起来,“谢谢你,茹儿,是你帮我实现了我的梦,谢谢你,你真好。”
唐文茹也抬手抱着张升,心里嘴里也乐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