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失去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慢慢沉寂下来。
明明空间大小不曾改变,却给人一种空荡寥落的感觉。
温棠青仿佛置身于空旷的平原,四周空无一人。
只有凛冽的风从他耳边吹过,泛起阵阵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温棠青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温棠青,不要胡思乱想了!
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池昭然这样的人,想必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的。
她只是没有见过如此狰狞恐怖的伤口,很少见到像你一样卑贱如草芥的人,才会同情于你。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你和她云泥之别,相去甚远。
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哎。”
池昭然回到房间,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里,开始唉声叹气。
失策了,真是失策了。
她就不应该嘴贱的!
池昭然能够明显感觉到,从她问出那一句话开始,温棠青的情绪就明显不对。
原本这几天他们相处和睦,正在逐渐拉近彼此的距离。
现在这幅模样,怕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温棠青眼睛也在逐渐恢复,等他痊愈,就会离开这里……
她就很难再找到机会,和对方紧密联系了。
池昭然扶着额头,心烦意乱,余光轻轻略过角落处的衣架上,微微一凝。
她想,她找到留下温棠青的方法了。
如池昭然预料的那般,从那天开始,温棠青就隐隐约约的回避她。
两人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隐形的屏障。
池昭然想靠近,温棠青想远离,怎么都靠不到一起。
又过了几天,温棠青的眼睛完全恢复。
“多谢池小姐这段时间的照顾,叨扰多日,我也该离开了。”
他重见光明后的第一时间,就向池昭然请辞。
那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模样,着实让池昭然心生郁闷。
她不知晓,温棠青如此急切的离开,并非厌恶。
他只是担心,待的时间越长,他越不舍得离开。
“留去都是你的自由,我自然不会有异议。”
池昭然神情坦然,随后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
原主和温朝笛一样,都是一名时装设计师。
只是她们略有不同,温朝笛主修的方向是服装设计;原主则更为倾向项目管理。
此外,温朝笛主要学习的方向是女装,包括婚纱、礼服的设计。
而原主因为池氏集团主打男士时装领域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更偏向于男装的设计。
她有一套精心设计的作品,此前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模特,搁浅了下来,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
池昭然房间里,那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就是其中一个作品。
论设计,池昭然可能没有原主厉害。
但找模特,池昭然信心满满。
她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温棠青身材挺拔修长,在外形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池昭然相信,温棠青配得上原主精心设计的作品。
他缺少的是仪态训练,但这并非不可跨越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