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霄儿!快跑!快跑……”另一个声音又从老屋内传了出来。
这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竟还叫我快跑?
我是一边跑一边下意识地思索着!
随后便是一阵打斗声入耳,听着应是很激烈。
我顾不得那么多,开始发疯一样,顺着山坡往山下扎,似是都快忘了还有脚这么个东西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隐约看到山下一丝温暖的光亮之后,瞳孔瞬间虚化,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倒于地。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竟已经躺在炕上了,火炕被熏的温热,使我舒适了不少。
“奶奶……我想喝水!”
我觉得全身无力,口干舌燥。
“娃!你醒啦?娃!你看看奶奶!”
我只能勉强地睁开眼睛,看到奶奶她笑了,笑的都流泪了。
“娃醒了!娃醒了!”
奶奶嗓门子大,对着里屋喊着。
爷爷提着一只还没穿好的布鞋酿酿跄跄地跑了过来。
给我喝了一些温水,便坐在旁边与我聊了起来。
听爷爷说那天他们在村子里找我,几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我,后来是在后山林子旁边发现我的。
发现我的时候气息很微弱,整张脸都肿胀了起来,要不是这身衣服,怕是都要认不出了。
“那天?”
“难道过去好几天了么?”
爷爷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后来又定格在了脸上,便僵硬地点着头并重复着:“好几天了!好几天了……”
爷爷说抱我回来的时候我大病了一场,村里的两个医生都看遍了,病是越治越严重,最后命悬一线瞳孔都扩散了,本以为留不住我了。
后来是邻居佘林庆来看我,这才发现我根本就不是生病了,而是中邪了。
林庆叔有文化,我的名字就是他给我取的,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出生那日若不是他及时发现了我,怕是早就被冻死在河边,随我娘一起走了。
他们佘家世代守着一座古墓,好像又精通点道术,懂得一些驱鬼辟邪的本事,只可惜膝下无子。
故此,对我有几分疼爱,又有几分怜悯。
爷爷说我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中邪了,林庆叔已经帮我做了法事,休养几天便会好。
他还警告我,以后再也不许去后山,那里不干净,别说小孩子,即使是几个大人白天进去都有可能撞到邪祟。
这次能留着小命出来算是命大。
我微眯着眼睛答应了爷爷,可心中却有万般疑问,为什么爷爷不与我说我娘的事?
还有昨晚唤我名字的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老屋里?
我娘的尸骨到底在哪?我怎么才能让我娘好好安息……唉!
真想快快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