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见状,出声安抚道:“别慌,此人应当跑不远。”
“我知道的。”温宛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这人既然这次没有得手,会不会之后还有动作。”
战夜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不出多时,冷锋就押着一个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毫不客气地推搡着对方,对战夜烬和温宛卿说:“方才属下四处搜查时,此人正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府门口,看见属下后,还打算趁机逃离侯府。”
看见熟悉的来人,温宛卿心中沉了沉,果真是她!
“你鬼鬼祟祟的跑出去,是想做什么?”
沈萧珠被带到两人面前,眼神左右飘忽,毫无落点,强行狡辩道:“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探望侯爷。如今见也见过了,想离开又何错之有?况且你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
闻言,正赶来探查情况的江宵寒浑身一僵,看见许久未见的沈萧珠,加之她刚才说的那番话,面色有些动容。
他匆忙开口求情道:“她说得在理,今日晟骁大婚,她回来看看罢了,何至于要这般兴师动众的盘问?”
温宛卿眉眼彻底冷下来,瞥了一眼她那个不中用的爹,沉声
道:“我只是在询问可疑之人罢了,父亲,大哥差点就被他人害死,我谨慎一点,难道又有错?”
沈萧珠看也不看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宵寒,委屈地哭诉道:“侯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分明没有任何证据,却让人押着我,叫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怎么说,我也曾是侯爷的人啊。”
看着声泪俱下的人,江宵寒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温宛卿,“暂时让人松开她吧,你瞧她这样的,怎么可能下毒?”
战夜烬站在了温宛卿面前,声音犯冷,“目前下毒之人还没有找到,那她,就是唯一可疑之人,侯爷如此,未免太过草率了。”
“这……”江宵寒根本不敢跟战夜烬对视,梗着脖子拿出长辈的姿态来,指着温宛卿训斥道:“你这个当小辈的,怎么能如此冷血?怎么说她也曾经是你的姨娘,她现在已经这么可怜了,你竟还要如此过分?”
“我冷血?”温宛卿的神色彻底冰冷下来,语气也生硬得厉害。
“父亲怕不是忘记了,刚才倒在地上的,是你的嫡长子!别说沈萧珠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下毒的嫌疑!”
江宵寒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难道连我你都
怀疑吗?!”
温宛卿看着江宵寒熟悉的脸,逐渐和上一世那张愤怒的脸庞对应起来。
哪怕早就知道江宵寒根本不在乎他们这几个子女,可每次听见他维护外人,温宛卿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受。
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说了,谁,都有可能。”
江宵寒气急败坏:“你、你你!”
“快把你姨娘放了!”他不管不顾道。
温宛卿忍无可忍,“爹,您可别忘了,沈萧珠是你亲手写的休书,我现在没有姨娘!”
“你!”江宵寒刚想破口大骂,余光却忽然瞥见战夜烬站在了温宛卿的面前,一脸冷漠地盯着自己。
他缩了缩脖子,把快要溢出口的话咽了进去。
战夜烬冷冷地看着江宵寒,似乎只要他敢口出狂言,他腰侧的长剑,便会立刻架在他的脖子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宵寒深谙此理,但目光依旧怜惜地看着沈萧珠,垂眸思索对策。
而桌案旁的温盛裕则神情不定,他看了看地上的酒,忽然开口:“大哥、大哥喝的是我的酒!”
闻言,温宛卿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你说什么?”
温盛裕立刻道:“真的,我方才就是把酒放在这里的,大哥顺手就拿了去!”
竟然是冲着温盛裕来的?温宛卿神情阴郁。
她转头对着战夜烬手下的侍卫道:“去,将后厨的人全部叫过来,再让人检查酒壶,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侍卫得到命令后立刻离开。
温宛卿扫了一圈四周还在看热闹的人,开口道:“既然今日扰了大家观礼的兴致,待大家离开前,我会命人为你们准备一份礼品,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有圆滑的人率先应道:“王妃实在太客气了,配合东家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周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也希望早点将那凶手捉出来,看看是哪个心肠歹毒之人。”
等待侍卫调查的时间,温宛卿看向了温晟骁,见他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下来,专注地找寻任何可疑之物。
不多时,侍卫带着几个婢女回到了庭中,“这几人都曾接触过餐食,同时,属下还发现了这个阴阳壶。”
温宛卿接过酒壶,用银针在两边试探了一番,果然又看见银针变黑。
她凝视着面前几个婢女,忽然发现其中有个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