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卿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眼下的情况太幸福了,感觉好不真实。”
战夜烬宠溺的将她拉入怀中,揽着她往前走,又捏了捏她的手,“能感觉到吗?”
温宛卿抬头望着他。
“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战夜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安慰着她。
温宛卿反握住他的手,笑道,“嗯,应该是我想太多了。”
刚往回走没几步,他们就听见门外通传清王到了。
此时两人再离开也不方便,索性扭头去府口,迎面正好看见清王迈了进来。
萧濯笑道:“近来宫中各种事情叠加在一起,今日来晚了,你们可别介意。”
温宛卿眼眸中的笑意敛了一些,“清王能来永安侯府,已是侯府的荣幸,哪来什么介意不介意。”
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萧濯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也是,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这些琐事。”
她说话一顿,总觉得这话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却又不好明说,“前面宴席还未开,清王来得正是时候,请进吧。”
萧濯摆摆手,“皇宫中还有些事情等本王处理。”
说完,他让手下把贺礼搬了进来。
几抬贺礼,足以显示清王对永安侯府的看重。
温宛卿愣了愣,看着不断往里抬的贺礼,
“这……”
“怎么说,也是你跟战王的兄长,我自然要表示表示。”萧濯知道她想说什么,先一步开口道:“一些薄礼罢了,祝贺侯府长子得偿所愿。”
看着手下已经将礼物全部搬进侯府,萧濯也不久留,深深看了温宛卿一眼之后,这才借口离开。
战夜烬眉眼阴郁,面色不虞,“清王出手倒是阔绰。”
说完,他冷着脸,转头对冷锋说:“去王府,再抬几箱贺礼过来。”
温宛卿好笑地看着他,主动握住他的手说:“你今日送来的贺礼,本就不比清王少,不用再加了。”
战夜烬心中醋意加深,紧紧牵住她的手,将她完全拢在自己的怀里,语含霸道。
“不行,在你这里,我应是最特别的。”
温宛卿弯了弯嘴角,左右观察了一番,见没有注意他们这边,便匆忙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当然啦,你一直都是最特别的。”
见状,战夜烬才敛了些醋意,眸色终于好看了些。
入夜,永安侯府依旧明亮,宾客络绎不绝。
安清然被送入洞房,只留温晟骁带着永安侯府的其他人,一同操持正厅中的宴席。
庭中设了桌案,紫檀如意纹马蹄桌,外面罩着青锻销金桌帷。
先是十菜五果开桌,紧接
着才上了些正儿八经的吃用菜,顺势在桌上呈了新开的美酒。
婢女端着酒壶走到温晟骁和温盛裕这桌,围着桌子一圈盛满了酒,随后提着酒壶回到了后厨。
一进去,她便迫不及待的对沈萧珠说:“夫人,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
沈萧珠打开酒壶,看见阴阳壶中另一半也少了一些,才放心下来,从袖中掏出一包碎银,“做得好,这是赏你的。”
婢女连忙收好碎银,快步溜了出去。
沈萧珠眯着眼睛,望向长桌的方向,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温晟骁是个残废,侯府未来的继承人,非温盛裕莫属,她若是能将温盛裕除掉,那么,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既然永安侯府对她不仁,那就休怪她不义了!
出来后,沈萧珠敛下阴狠地笑容,目光直直地落在温盛裕的身上,只等他端起酒杯喝下去。
而桌子上的温盛裕刚要端起酒杯,趁大哥不注意喝下去时,忽然,旁边的人一把按下他的手。
那人神情严肃地说:“你还未到弱冠,不宜饮酒。”
温盛裕遗憾地放下酒杯,眼神往别处飘去。
不多时,温晟骁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端起酒杯敬桌上的所有人,“我温某能有今日,多亏了在座各位的帮助。”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哥身上,温盛裕贪恋酒味,再次悄悄端起酒杯,若无其事地递到了唇边。
温晟骁皱着眉,压下他的手,问道:“你这杯中是酒吗?”
“不是,是刚才装的白水。”温盛裕顺势撒谎,眼神左右躲闪。
看他慌乱的模样,温晟骁根本没有听信他的话,凑近一闻,一股浓重的酒味冲进自己的鼻中。
温晟骁将他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训斥道:“裕儿,何时学过扯谎了!”
温盛裕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郁闷地扭过头,坐在一旁兀自生气。
兄弟二人谈话间,又有人专程过来找温晟骁敬酒。
恰好他杯中的酒刚才敬桌上人时已经饮尽,他顺手拿起温盛裕的酒杯,和面前这人相碰,“多谢仁兄。”
说完,他就要将这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不过,他先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