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了涿郡,严纲留下一万人驻守各处。随即便领兵马返回了易京。
可是公孙瓒并没有罢手,又令严纲率六万人马,准备奇袭鄚县县城。
孰不料赵云早有察觉。将冀州那会儿仅有的一个师,交给了高干驻守鄚县。
虽然准备仓促,但好在攻防比例不是太大。顶着严纲的一番猛攻,鄚县城巍然不动。
严纲请求继续派兵,但迟迟没有得到公孙瓒的答复。无奈之下只好扎营而待。这一待,没把援兵等来,倒是把刘元的四万兵马盼来了。
没有命令,严纲可没有私自退兵的胆子。和刘元之兵对垒了几天之后,却有些坐不住了。
本来各处出兵,就是因为刘元重伤昏迷。而此刻刘元居然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冀州,严纲心里是一天比一天慌。
“公孙将军。刘元的出现已经表明,我们所有人的猜测,都是错误的。如今鄚县盘有重病,我等留在此地,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大哥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私自撤军。难道严将军要违抗军令吗?”
面对严纲的说辞,公孙越丝毫不为所动。
“我军如今不足六万,那冀州军可是有七万之众。一旦对我军发起攻击,撤兵也来不及了。”
“冀州都是新军,战力如何能与我军相比。况且我军尚有八千骑兵在地,冀州军绝对不会轻易出战!”
严纲看了看公孙越。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莫非就是这八千骑兵的底气?
但想到此处,严纲心里更是堵的慌。擒拿了刘虞之后,公孙瓒并未将骑兵交给自己。而是收回去之后,又放回到了公孙越的手中。
而公孙越这个副将,实际上也就是个监军。严纲在很多大事上难以决断,便是与他有关。
“主公予我主将之权,我做的决定由我一力承担。主公就是责罚,那也是砍我严纲的脑袋,你只需执行就是!”
“你承担什么?这些兵马可都是大哥的兵马,你区区一人如何承担的起?”
“你……”
严纲怒极,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双眼瞪着公孙越,一副随时都要暴走的模样。
“咳,严将军休要恼怒。公孙将军也不要多说。咱们再等两日如何?若主公再无音讯,咱们便撤军回去。”
田楷骨子里赞成严纲,但又不想得罪公孙越。眼见二人闹的太僵,这才站出来和稀泥。
“哼!”
公孙越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去。论关系,他以前和严纲走的也挺近。只是自从公孙瓒对其交代了之后,他看人的眼光,也就改变了许多。
“好了。时候不早了,各自回营歇息去吧。”
严纲也有些意兴阑珊,摆了摆手说完,便要起身。
“报~”
就在这时,亲兵走了进来。
“主公,营外发现一人。他说是受人所托,前来相助将军。”
“哦?”
不仅严纲来了兴趣,帐中诸人也很是好奇。
“有无通报姓名?”
“回将军,没有。”
严纲想了想,既然这么说,应当不是敌军,见一见也无妨。
“带进来吧。”
“喏。”
亲兵躬身退出,不多会就带着张郃走了进来。
“张郃?张隽乂?”
不仅严纲认识,帐中之人基本都知道。毕竟袁绍和公孙瓒打了那么多年,彼此将领之间也是很熟悉的。
“严将军,好久不见!”
“公孙将军、田将军。”
张郃倒是像荣归故里,面带笑容施礼一圈。
“倒真是好久不见。听闻张将军行偷袭济南之壮举,倒是不知结局如何?”
公孙越冷笑着,看着张郃也是满脸敌意。
“公孙将军真是妙人儿。整个大汉都知道,本将被济南守军打的溃不成军,独将军不知?如此孤陋寡闻之人,居然还能做得了将军?莫非是因公孙之故?”
“你…”
公孙越气的就要拔刀,被田楷一把拦了下来。
“不知张将军何事到此?”
严纲倒是觉得解气。遂问话张郃,岔开了话题。
“无它,求个出身而已。鄚县可是在下家乡,若能相助将军拿下鄚县,不知将军能许给在下什么?”
“哦?”
严纲想了想,好像张郃还真是这鄚县之人。
“我军就要撤回,这鄚县拿不拿已无意义。”
严纲说完,直视着张郃。张郃神色之中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对着严纲抱拳。
“那就当在下不曾来过!”
说完转身欲走,帐内有几个校尉纷纷拔刀,拦住了去路。
张郃也不恼怒,只是转回头看着严纲。
“严将军。幽州军历来都是这般待客之道吗?”
严纲自知理亏,挥挥手让众人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