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义倒是没觉得不对,难道不是为主公而战吗?只是遇到一个好的主公,却没有那么容易。
“隽义可知为何会有战争?”
张郃闻言一脸茫然。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未曾想过。
“大人,恕郃愚钝。”
“那么你是否知道,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占据领地?人口?”
张郃试探着回答,刘元却淡淡的笑了笑。
“战争非因人而起,而是大势所致。这些推动战争的人,也是时事造就,比如袁绍、曹操、公孙瓒等等。”
“如果大汉强势。纵然他们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有丝毫的非分之想。或可成为造福一方的贤臣良将也未可知。”
“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吧?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州并不憎恨各路诸侯。最多也就是,不齿于他们某些人的手段吧。”
刘元说完继续喝茶,张郃则陷入了一阵沉思。连带着一旁的麴义和赵勋,也是眉头轻皱。
“大人之意。战争是无法彻底避免的,除非强势的压倒?”
想了半天,张郃再次试探着回答。
“虽不全中,亦不远矣。想想夏商更迭,再有乱世七雄。一国之地岂有二主相融之理?即便中原一统,胡虏尚还虎视眈眈。战争不会因你不想而消失,该来的终归要来。”
张郃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就算现在杀了所有的诸侯,还是会有新一批崛起。
“隽义,你是武将。建功立业全在战阵之上。对于你厌战的说法,本州倒是难以置信了。”
刘元这句话,也算是直戳张郃的心窝里。张郃闻言,苦笑了一下说道。
“上次战败于青州,郃身受重伤。后被两名仙人所救,并被两位仙人带至泰山深处,休养了半年之久。”
“郃之想法,多是来自于两位仙人。一位言不战必灭,另一位直言好战必亡。两位先生还为此打过数次。”
想到这里,张郃不自觉的笑了笑。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但两位仙人却不知所踪。
“哦?”
刘元闻言心思一动,不自觉的想起了师父和师叔。
“两位仙人可曾有武艺、兵法相传于你?”
张郃摇摇头,开口说道。
“仙人曾言,救郃一命只为好生之德。临走之前还曾告诫,若郃再有造孽杀生,必会亲自取郃项上人头。”
“哈哈哈哈~”
刘元听罢狂笑不止。这张郃哪里是什么厌战,分明是被两位先生威胁住了。更或者是感激仙人的救命之恩,不忍悖逆罢了。
“隽义。两位仙人可曾留下姓名?”
“未有。但两人是以师兄弟相称,这应该没错。”
“在泰山何处?”
刘元闻言猛然站起,语气严厉而急促。
“大人。两位仙人已经离开了泰山,所以郃才折返回家的。”
张郃诧异刘元的举动,但也老老实实的回应了一句。
“哦。”
刘元颓然坐下。张郃口中的仙人,应是师父和师叔无疑了。只是两位老人在泰山隐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真是有愧于师父的再造之恩。
的确。若没有李彦当初的出手相助,刘仁必死。而自己一个六岁孩童,也很难活着走出去。
“主公,您没事吧?”
赵勋看到刘元脸色不对,连忙上前两步,担忧的问道。
“哦,我没事。”
刘元回过神来,不一会就恢复如常。赵勋也随即退了下去。
“隽义,你看着。”
刘元随即起身,来到大帐中央。弓步握拳,随即一套拳法状若行云流水,势如力拔山河。看的麴义等人眼睛放光。
“行了主公。华先生让您不要有剧烈动作,尤其练武对敌。”
刘元正耍的起劲,典韦瓮声瓮气的走了上来。那口气,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刘元受伤,典韦不在。得知后的典韦悔恨交集,并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定不会离开主公半步,出恭都不行。
“大人这套拳法,郃好像在哪见过。”
张郃看着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刘元突然如此,断然不是心血来潮。至于到底是何用意,张郃也是一时难测。
“两位仙人定然知晓你是袁绍手下大将,对么?”
刘元停了下来,瞪眼看了看典韦。典韦黑脸微顿,丝毫没有在意。
“是的,大人。”
张郃没有隐瞒,如实回答。
“这套拳法,那仙人不曾用过吗?”
可惜史阿不在。要是两人对练一番,张郃估计就看懂了。
“对啊。我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大人一说,郃便懂了。”
张郃一拍腿,像是发现了宝贝似的。
“两位仙人。年长些的是我师父,另外一位是我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