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无据的,除了得罪他们,也没用任何用。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想办法将他从这个局中摘出去,留下他们双方自己狗咬狗。
心里有了打算,刘子岳抬头感动地望着晋王:“谢谢,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对于他的反应,晋王丝毫不意外。这个老七愚钝,心软,缺爱,但凡谁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掏心窝子。
见他信了,晋王不介意多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七弟,昨日在朝堂上指证你那几个人,为兄查过了。那个叫张辽的衙役说你跟惜薪司的人有往来,纯属虚构,倒是他自己认识一个惜薪司的主事,那人叫邱源,就住他家隔壁。至于你签的字和手印,七弟可还有印象?”
刘子岳轻轻摇头:“没有,我没签过。”
他说的是实情,他在鸿胪寺就是混日子的,根本没管过事,有什么文书也不会让他签。
晋王眯起了眼:“那你再好好想想,这是很关键的一环,若是能查出是谁伪造了文书陷害你,就能还你一个清白了。”
他就只差点明是秦贤搞得鬼了。刘子岳装作没听出来,只道:“大哥,我知道了,父皇若是问起,我会据实以告,怎么说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天真!晋王在心里嘲笑了一句,见目的达成,也不欲多留,轻轻替刘子岳捻了捻被子,笑道:“自家兄弟,何须言谢。你昨天就没用膳,现在肯定饿了,我让人备了鸡丝粥温着,你吃了休息一会儿,先将身体养好再说。”
“好,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刘子岳确实饿了,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先填饱肚子,一会儿哪有力气。
晋王笑了笑:“你先用膳,我去准备一下。”
等刘子岳喝完粥没多久,延平帝就派人来宣他了。
他昨天昏倒后因为天气太糟糕,便被安置在了紫宸殿的偏殿,今日倒是方便了,不用受了伤还大老远地走进宫。
刘子岳让葛宁将自己扶了起来,披上大氅,一瘸一拐地来到正殿。
殿内的气氛没比昨日好多少,依旧沉闷,延平帝脸色很不好,秦贤跪在一边,低垂着头。
刘子岳跪下行了礼:“儿臣参见父皇!”
延平帝看到他就来气,这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懦弱寡言,没半点皇家气度,派他去鸿胪寺当差历练也能出纰漏,真丢人。
深吸一口气,延平帝严肃地说:“老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子岳低垂着头,将晋王调查的证据抛了出来:“父皇,儿臣不认识惜薪司的人,只是前阵子在门口遇到过惜薪司的人到鸿胪寺办事,打了个招呼,没有任何勾结。倒是昨日指证儿臣的张辽与惜薪司的人认识,他家隔壁就住着惜薪司的一名主事,照理来说,他的嫌疑比儿臣更大,请父皇明查。至于管理炭火烛蜡一事,更是莫须有,儿臣无能,算术不好,不识账目,如何能管这么大的账目往来?”
满朝文武都被噎住了,见过废柴,但没见过废得这么坦坦荡荡,理直气壮的。
就连秦贤也很意外。他之所以敢选刘子岳出来做替罪羔羊,也是清楚刘子岳的处境和性格,但他今日万万没想到,刘子岳竟不按牌理出牌,先跪再说,让他准备的后续“证据”都不好抛出来了。
延平帝气笑了:“你还很得意?”
刘子岳恭敬地说:“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儿臣有几斤几两重,父皇再清楚不过,儿臣愚笨,确实不是做事的料。”
一旁的晋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老七在干什么?怎么不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来?
那个证人可是他精心准备的,只要上朝不但会将火灾一事往秦贤身上引,还会抓住昨日那封奏折不放,秦贤这老东西别想脱身。
延平帝被刘子岳的没脸没皮给气得没辙了,脸色青白交加,他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滚刀肉。他这么多儿子,哪个不想在他面前挣表现的?
刘子岳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上面恨铁不成钢的视线,他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头,道:“父皇,芙蓉院的大火虽不是儿臣所为,但儿臣毕竟挂名在鸿胪寺当差,身为鸿胪寺的一员,芙蓉院出了这种纰漏,儿臣难辞其咎。况且,儿臣在鸿胪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干过任何正事,却白领一份薪俸,实在有愧于天下黎民百姓,父皇只是罚儿臣跪几个时辰太轻了,请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