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尊贵又极致的俊美,恰如让人仰望的这座宫殿,既金碧辉煌举世无双,又隐藏着太多见不得光的阴暗。
这朵黑心大白莲,白是真的白,黑也是真的黑。她倒要问这人是出于什么样的阴暗心理,怎么会想着对自己的枕边人下黑手。
她坐着没动,冷目而视。
萧梏一进殿,立马感觉到气氛不对。
这次不用萧梏开口,禇容自己就屏退了所有人。毕竟算账这样的事,她觉得还是当事人关起门来自己清算比较好。
“外面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
萧梏眸光沉了沉,“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这是承认了吗?
禇容猛地坐直,她还以为要旁敲侧击好一番,少不得要动些心眼子和话术,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认得如此痛快,倒让她有些意外。
“你…”
“既然是眼中钉,还是早些让它冒头,早些将它拔出的好。”
理是这么个理,但为什么听着让人觉得不怎么信。尤其这话是从大白莲口中说出来的,就越发让人怀疑。
禇容眼有狐疑,她很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合着想拔去眼中钉,还得让钉子先飞一会儿,这是什么道理。
出嫁时父亲就和自己说过,如果论玩心眼里,哪怕她再聪明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所以父亲叮嘱她日后真有事,不必和对方玩什么战术,直接有事说事遇事解决方为上策。
“我不是说过这事不让你插手,再说我也没把她当成我的眼中钉。”
她这话一出,便觉出气氛不太对。
萧梏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眼神也透着几分冷。他慢慢走到一旁的桌前,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书,居然坐在桌前看起书来。
这是什么情况?
禇容仔细回想她刚才说过的话,她说没把秋令当成自己的眼中钉,这话是有什么问题吗?难道这男人是希望自己视秋令为眼中钉?不会是这男人希望看到女人之间斗得死去活来,好满足他男人奇怪的自尊心吧?
这是什么恶趣味?
“原来你喜欢看到有人为你争风吃醋?”
萧梏“啪”一声将书话下,眼风扫了过来。他气势一出,那种战场上积年累月形成的威压让人无处可逃。
哪怕是气势不如人,禇容也输人不输阵。瞪人谁不会,比眼睛大谁不会。这男人做错了事,还有理了不成。
两人互瞪了一会,谁也不相让。
忽然他站了起来,大步朝这边走来。禇容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想跑。只是人还没动,既被萧梏死死固定在床与他的身体之间。
“在你心里,孤就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承认了,这事是你做的吗?”
“孤几时承认了?”
气氛危险而微妙,禇容努力回想他们之前的对话,发现他确实没有亲口承认,但是他也没有否认。
他此前的态度难道不是默认吗?
“不是你做的?”
“你说呢。”萧梏一只大掌轻轻松松压制住她的两只手,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摩梭着她的脸和唇。
他的动作委实称不上温柔,力道更谈不上怜惜。禇容初时还能忍着,到后来忍无可忍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这下无异于火上浇了油,气氛顿时就变了味。等到他们滚进了帐幔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所有的争吵都是变成了旖旎。
累极睡去之际,禇容迷迷糊糊地想着,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就很费体力。
既然他说不是他做的,这点禇容还是信的。毕竟这死男人是白莲也是绿茶,但还真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那么幕后推手到底是谁呢?
*
日子一天天过去,传言并没有消散。
京中到处都流传着关于禇容的事,传言到后来她俨然成了一个住金屋用金碗,浑身上下都穿金戴银的俗气女子。
工匠在东宫进进出出,那间传说中被用来建造金屋的宫殿一直闭而不开。除去禇容和几个心腹,谁也不知道那金屋盖成了什么模样。就在所有人都好奇和打听时,禇容第一次以太子妃的名义召见京中的命妇。
这一日东宫热闹至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