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好,好,好。”袁郅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最讨厌多管闲事之人,尤其是不自量力之人。
素闻这位太子殿下非长寿之相,一国储君被送出国为质,怕是已与皇位无缘。如今越国上下皆知,越国皇帝最为属意的太子人选是嫡次皇子安王。
“太子殿下执意如此,袁某就不客气了。左不过日后袁某再请安王殿下从中说和,想来你父皇也不会真的责怪袁某。”
这话说得实在是狂妄,一国太子他想杀就杀,还抬出了安王,难道是早就和安王有所勾结,两人各取所需。
禇容秀眉微颦,眼神微妙。
她现在不好咬耳朵,但还是能贴着对方的身体说话。“你说他会不会早就和安王串通好了。他帮安王除掉你,安王不插手他和凉国之间的恩怨。”
“绝无这个可能。”萧桓回答得极为断然,“安王与我兄弟一体,绝不会与这等小人为伍。”
禇容闻言,微妙的眸光闪了闪。
袁郅见他们还在窃窃私语,自觉受到了轻视。眼看着那些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他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冷。
挡他路者,死!
就在这里,屋顶传来一声巨响,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个大窟窿。很快窟窿眼如下饺子一样,下来数十位玄甲暗卫。
玄甲暗卫们分为两层,一层在中心护住萧桓和禇容,一层则在围在了黑衣人的外面。黑衣人眼下被两层夹击,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袁郅大骇,须臾间已想好退路。
他刚转身,既感觉到杀气袭来。
二楼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同样的玄甲暗卫,他们招招致使,毫不留情。他是武将出身,又征战沙场多年,功力和经验都是常人无法比拟。
然而暗卫们如雨后的春笋,一茬接着一茬冒出来。他身边最为得用的袁末已被人拖住,他没有办法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
他又惊又急,招式也越发狠厉。
若不是怕引人注目,他此行绝对不可能只带这些人。他没想到自己的行踪会败露,因为这些年他游走各地,从未有过任何的闪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何萧太子能找到他们?难道是那个孽障留了什么标记?他心头大恨,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了结了那个逆女。
多年布局,几代人的隐忍和谋划,他以为自己会是最后成事的那一个,他甚至连自己的年号都想好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他不能恋战,也不能和这些人耗太久。只要能逃出去,他们袁家几代人攒下基业定然能让他东山再起。
他晃神的功夫,已被前赴后继的玄甲暗卫们逼到绝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袁末日被刺成了筛子,倒在了地上。
袁成业到底年轻,此时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他脸上全是血,身上也是如血染一般。
“父亲…”
他在向袁郅求救。
袁郅心一狠,突然抓起他往前面一推,趁着这个时机找到暗卫们的一处破绽,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他刚一落地,一把锃亮的冷剑直抵他的脑门。
他愕然抬头,看见了一张明丽的脸。
是赵琳琅。
赵琳琅一身银白战袍,金甲护身英姿飒爽。哪怕是在这极黑的夜,明丽贵气的长相依旧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这是她皇室公主与生俱来的气势,也是她征战多年积蕴的气度。
她的眼神很冷,很平静。
夫妻三载,近二十年未见,他们二人出人意料地以一种最不可能的方式重逢。
夜风猎猎,莫名让人想到了边关的岁月。那样的悲凉,那样的荒芜,处处都是黄沙漫漫,日日有新的亡骨忠魂。
正是这么一个人,以一己之私挑动两国之争。为了可笑的复国梦,不顾君臣天下,不顾夫妻情义,不顾骨肉生死。
剑尖临近,袁郅尝到嘴里的铁锈腥气。
“琳琅……”他一边说着,一边想拂开赵琳琅的剑。
赵琳琅不为所动,剑尖又近了一分。“逆贼尔敢直呼本宫名讳,本宫乃凉国的长公主殿下。”
袁郅阴鸷着一双眼,拭去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