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座上宾。
她若有所思,道:“行,我去说。”
赵琳琅看到女儿出来,忙问情形。得知女儿的养父身体不舒服时,她当下吩咐人去宫里请太医。
禇容赶紧制止,忙说自己的养父是一路奔波劳累所致,身体并无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即可,用不着请太医。
“真的不用?”
“不用。”
老头子明明就是不想见娘,哪里是身体不舒服。
赵琳琅皱着眉,“之前你说他可能是出了什么事,眼下解决了吗?”
那人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恩人,恩人的事就是她的事。
“应该没有,我还没来得及问。”
“若你问出来了告诉娘,娘帮他解决。”
禇容笑着应下。
父亲不肯说,想来事情不简单。
到底是男女有别,女儿的养父暂时不宜见客,赵琳琅也不便久留,叮嘱女儿几句之后又匆匆离去。
她来得匆忙,走得也快。
她走后没一会儿,萧桓也到了。
萧桓一身白衣,飘逸而来。看似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瞧去地能发现这件白衣是崭新的。
新姑爷见老丈人,或许即便是贵为太子也会紧张。
禇容以为父亲不见母亲,眼下应该也不会再见萧桓。正当她准备打发萧桓回去时,屋里传出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
“让他进来。”
她挑了挑眉,示意萧桓进去。
萧桓低声询问老人家是否有什么忌讳,往常有何爱好。她抿唇一笑,道是老人家三字本身就是忌讳。
她家老头人老心不老,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如此,孤知道了。”
“我爹是常年行走在外,颇有几分江湖习气。若他有什么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
“好。”
说着,两人一起进屋。
禇父端坐着,冷睨着进来的一对璧人。
女儿生得如此相貌,以前没少让他忧心。寒门美色不易守,最怕权贵横刀夺。他迟迟没给女儿定下亲事,也是怕那些人身份不够护不住这孩子。
待人至跟前,他起身行礼。一应礼数周全不卑不亢,既无巴结讨好之色,也没有怯懦生畏之态。
萧桓与之见礼,尔后双双落座。
禇容也跟着坐下,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以前只以为父亲是见得多,所以才会经得住事。没想到面对一国储君的萧桓,父亲还是如此的镇得住场子。
看来她爹也不是泛泛之辈。
最先开口的是禇父,先是问了萧桓的年纪与生辰。萧桓一一应答之后,他伸手掐指那么一算,越算越是眉头紧急。
“太子殿下这八字…”
话到一半,卖起了关子。
这是他们职业的通病,禇容心下好笑。
萧桓道:“先生但说无妨。”
禇父看了禇容一眼,“你有没有给太子殿下相过面?”
“相过,我观太子殿下是长寿之相,最是福泽深厚之人。”
禇父“嗯”了一声,竟是再也不提命相之事。反而说起他们的亲事,道是这门亲事乃是情势所迫,眼下彼此都有反悔的余地。
他说话时不徐不急,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先是从两国之争说起,又说到眼下的形势,再分析越国的国情。一件件历数而来,层层递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言语之中无一不是劝退之意。
萧桓垂眸,暗道此人不简单。
“孤并不后悔,且这段日子与令爱相处融洽,彼此互敬互重。”
禇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通透的目光中隐有了解之色。这孩子爱看美人,哪怕是花楼里的花娘她都会多看两眼。
这位太子殿下素有越国第一美男之称,她一时迷了眼也是正常。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楚,这位太子殿下不简单。
“既然太子殿下不悔,那有些丑话我要说在前头。我此生只得一女,好不容易抚养长大,图的是养儿防老。我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可愿一直留在凉国?”
不愧是他爹,这话问得直指核心。
禇容装作害羞的样子,静等萧桓的回答。
“孤乃病弱之体,也不知时日还有多少。”
“也对。”禇父摸着下巴,露出深思之色。“以殿下的生辰来看,殿下确非长寿之相。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