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窈窈,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若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你别客气。”
禇容笑道:“那是肯定的,你可是我的兄长。日后我若收服萧桓,说出去也不失过一件扬眉吐气之事,既长了我凉国威风,又得了美人相伴,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你不帮忙谁帮忙。”
赵珣看着她的笑容,心头越发酸涩。他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是枉然,硬生生挤出一抹笑,道是自己一定会竭尽所能。
他不会放弃,但他不会再蠢到明着来。
禇容目送他离开,转头之事险些叫出声来。不远处黑暗中的那个身影,不是萧桓还能是谁?这人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她惊讶之时,竹香和竹韵亦心惊。
以她们的耳力,竟然没有察觉到萧太子的接近。如果萧太子想对郡主不利,此时她们已是无力回天。
她们相视一眼,皆是一脸心有余悸。
须臾间的功夫,禇容已经调整心态。
“刚才我和赵珣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萧桓不置可否,“孤知道,你定然是言不由衷。”
到底是谁言不由衷。
禇容心下啧啧两声,暗道不愧是白莲花。
“你说的没错,那些话确实非我本心。我若是不那么说,赵珣一定会处处找你的麻烦。你应当还记得之前为了袁不悔他都做过什么,我是怕他对你不利。”
“孤知道。你晚上没过去用饭,孤让王信给你煮了一碗鸡丝面。”
他的手里,果真托着一碗盖得严实的面。
“我那会儿不饿,又懒得动,便让竹韵随便弄了一点吃食。这会儿闻着鸡汤的香味,竟是觉得饿得很。”
说话间,禇容已到了萧桓面前。伸手就要去接他手里的东西,不想他轻轻避过,说是帮她送进屋内。
男朋友要献殷勤,她也不能拦着。
一进屋,宛若一道美景扑面而来。
他还是那身红衣,外面罩着一件银白色的狐毛大氅。红与白的视觉冲击,不知是雪落红梅,还是红梅映雪,分外的出尘绝艳。
这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有当祸水的本钱。
其实她晚上吃得不算少,这会儿还真不饿。但是美色当前,秀色佐餐,她还是把一碗鸡汤面吃得干干净净。
肚子饱腹之后,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消食。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两人迎着夜风,漫步在萧瑟的府中。绕了半圈后,他们还保持着之间的距离。
如此夜黑风高的良辰美景,便是不做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举动,难道不应该牵个小手吗?
反正窗户纸都是她捅破的,这事也不差她来挑头。她试探着将手伸过去,碰了几下之后对方都没反应。最后她干脆直接上手,拉着他的大掌包裹着自己的手。
“我手冷,你给我暖暖。”
“……那孤就冒犯了。”
“你觉得牵手是冒犯?”
这样的冒犯她太喜欢了,能不能多来点。
“…孤…”
萧桓到嘴边的话被人堵了回去,这次不同于下午的蜻蜓点水,而是带着几分攻势。攻势之下他很快化为主动,攻城掠地无师自通。
良久,唯有气息微乱之声。
好在夜色为掩,掩去彼此的失态。
一举突破,自然要趁胜追击。又一次唇齿交缠之后,禇容发现自己空有迎合之力,再无招架之功。她晕乎乎地想着,这大白莲还真是表里不一,瞧着天仙般的病弱相,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还挺凶残。
黑暗中她看不清萧桓的脸,自然没看到对方眼底危险的占有欲和凌空一切的霸气。
温柔乡,英雄冢。
兵不厌诈,谁主沉浮。
这女人大言不惭地说要收服他,当真是好大的口气。男女交缠如两军对阵,他倒要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埋了谁。
两人于禇容的门前分别,转身之时皆是换了一副面孔。一个眼神幽若寒潭睨空万物,一个目光灼灼志在必得。
*
夜里下起了雨,冷雨霖霖时禇容忽然从梦中惊醒。
明明是甜蜜的夜晚,她居然又梦到了幼时的那个雨夜奔逃。她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