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忘了是丑医你亲自来我殿里,还真是我儿子寻的好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徐淑妃完全是咬牙切齿的。
林轩久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徐淑妃讽刺语调,笑容满面。
“淑妃娘娘不必多礼,六殿下当年对我有恩,这份情我一直记着的。
能力所及范围,给淑妃娘娘搭把手,也不算麻烦,淑妃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在别人家的地儿上,林轩久是绝对不会落人口实的。
对待这对母子俩,林轩久一向是以最大恶意进行揣度的,省的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她看来,这母子俩,简直就是毒蛇,躲在角落里谁也不知道他们琢磨什么的。
弄不好就会跳出来,突然咬你一口。
绝对不是能够长期友好合作的对象的,既然处不了友好关系,她也就没必要刻意去迎合了。
反正脸皮都撕破了,不管她多好的态度,也不会让人对她好点,还不如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给林轩久一顿夹枪带棒的讥讽,让徐淑妃恨的牙痒痒。
弄残了她的常嬷嬷,还叫她不必放在心上。
这人怎么这么贱呢?
徐淑妃微微扬起下巴,美丽的凤眼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犹如瞧
着一只濒死的蝼蚁。
“丑医此番指教,我会铭记于心,未来必定会回报于你!”
这狠话撂的很有气势。
至少霸气方面,得有个八十分。
可林轩久是能轻易被吓到的人吗?
“好说好说的。”林轩久装作羞涩,“六皇子有请,我自然责无旁贷。
可若是淑妃娘娘真想感谢我,就给我些银钱便好。”
徐淑妃的霸气的笑容出现裂缝。
如果林轩久能听到她的内心,现在徐淑妃内心里必然是奔腾的咆哮: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相如何,她们彼此心知肚明。
血坑了她一把,竟然还有脸跟她要钱?
赐一百宫杖还差不多!
林轩久见她气的面孔发白,装作受到了惊吓,大眼睛浮起些许水雾,湿漉漉的看着她。
“若徐淑妃没钱就算了,宫里生活艰难,我懂得。”
徐淑妃差点没捏断了自己的指甲套。
她在宫中确实不易,但那是不得君王喜爱,在冷宫之中备受排挤,又不是缺钱花!
徐家早年好歹也是京中有名的世家望族,入朝为官者不下十数人,家族势力盘根错节。
家族再衰落,那家族产业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败的光的。
再不济
,也不会穷亏了入宫的女儿。
林轩久这么说,故意磕碜她呢?
徐淑妃气的不行,偏生又不能拿真相骂她,只能换个方向,出言讥讽道,“丑医你还真是不拘小节,可你已嫁做人妇,还是少再提及旁的男子,莫要污了旁人的名声!”
就差直言你不要脸,别人还要脸。
林轩久心中冷笑,徐淑妃这种人明明内心龌龊的要死,私底下脏事做尽了,偏生还容不得旁人说出口,简直虚伪至极啊。
她装作失落的微微垂下头,才能不让嘴角的讥笑露出破绽。
声音还是柔柔弱弱可怜至极,“可六殿下不是旁的男子啊,是我的恩人!
我若是不将他铭记于心,岂不是狼心狗肺?”
徐淑妃冷声,“你别惦记他,就是对他最大的报恩了!
你也别再到我跟前来了,上次事可一不可二,你不会再有机会的!”
见林轩久蔫头耷脑的应了,徐淑妃方才觉得心情舒畅了稍许。
居高临下的吩咐,“下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是,娘娘金安,臣妇退下了。”林轩久没有再纠缠,也没再出言相激。
一直目送令人厌恶的林轩久退走了,徐淑妃顿时觉得四周弥漫的那股子
烦人的气味都消失了,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她将这些统统都归咎于林轩久身上,“乡下来的农妇,一股子扫不干净的穷酸臭味!
靠着一点恩宠就嚣张起来了,也不看她配不配!”
不过徐淑妃一想到日后的计划安排,顿时又释怀了。
左右活不过几日的下贱之人,不必她如此烦心。
这样一想,她心情岂止是轻快了,简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还让人端了点珍珠翡翠圆子汤来。
平日里她郁郁不快,胃口不算好,正餐都吃的少,就遑论再在餐后用点心的。
林轩久跟着宫人出宫,在宫门口,内侍上前例行检查,态度十分恭敬。
“例行检查,望世子妃见谅。”
那内侍的态度谦卑但是眼神略有些微妙。
在宫中林轩久向来警惕,拿出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架势来。
这内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