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朗表情这才好了些许,他心疼的瞧着林轩久。
“阿九,我会立即派人去寻当年的线索,只要做过的事,不可能不留下证据。
更何况还是换太子这么大的事。
有了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现在阿九最该关心的,是你要当个美美的新娘子。”
饶是林轩久都老脸一红。
说正事呢,祖父你这个拐弯拐的也太大了。
拉着她的谢东湘,手一紧,似是也从仇恨跟阴谋里回过神来。
天大地大,没有比他要娶阿九更大!
就算复仇,也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要过,若是心急坏了事,那就本末倒置了。
宋毓朗见二人回过味来,才算是满意了。
晏门洲这块儿无事了,林轩久同谢东湘也没再久待,告别的两位祖父,便回去了。
送走了林轩久他们二人,谢老侯爷啧啧出声。
“你老小子,还懂这一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支开了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调查,你自个儿偷偷的查起来。”
宋毓朗身子微微一顿,“我倒是不知道老永宁侯这么懂我?”
“那你看!”谢老侯爷得意洋洋,“我还知道宋陆殷那小伙子的死,肯定
有你的手笔。
箭毒木的毒是真,可哪那么快就能发作到马全身。
阿九小丫头医术没毛病,但她是个郎中,下意识的会以人当例子。
可没想着马比人大多了,陷入了误区,给你驴住了……”
话没说完,连忙避开,差点被被宋毓朗抄起的笔筒砸到。
宋毓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才是上峰!
你难道不懂不要插手上峰的决策吗?”
“得了吧,就你个连个鸡都宰不了的弱秀才。
没人护着你,被偷摸摸的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嫌我插手你的事,就放我走啊。
我巴不得回京城享清福呢。”
“享福?你可真能想,这时候回京城,送命还差不多。
闲话少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别在我这里碍眼。”
“当我愿意在你跟前!”谢老侯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提着酒葫芦往外走。
遇到一名路过的人,谢老侯爷一把拉住,问道,“醉里红在哪个酒楼有卖?怎么走?”
宋毓朗一听,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谢卫风!”
谢老侯爷洋洋洒洒的回头,“叫我干啥?”
宋毓朗额头突突的跳,深呼吸又缓缓吐出来。
“刚到了条水路来的大船,是从南地
运来的粮食。
老永宁侯你去监督着卸船,清点好了数量,记录好交给我。”
谢老侯爷挑眉,“啥时候来的船?咋没听你说的?
不对啊,守着卸船这事哪里用的到我。”
“你身为左参政,工作就是协助我。
不该因为工作简单,就不上心,快点去吧。”
谢老侯爷一噎。
他算是看出来了,宋毓朗绝对是看不过他太清闲,故意给他找事呢。
可惜挂着官职,谢老侯爷只能认命的提着酒葫芦去上工了。
再说林轩久回去泠州城,当真就没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太子之密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拿到证据的,总归是需要时间。
不过林轩久也没闲着,她把响水县的学堂搬到了泠州城。
今年春闱,童戎贤也下场了。
他才华是得到冯清风肯定的,只是奈何早年身体不好,扛不住科举考试的强度。
如今病愈后,又养了一年,身体康健多了,下场考试竟然一鸣惊人位列三甲,殿前被圣上点为探花郎。
要说童戎贤其实有点亏,他是有状元之才的。
今年三甲,除他之外,一个是三司使曹大人家的小公子曹则余,另个是寒门出身的老秀才。
老秀才呢,也不知
道已经考了多少年了。
可那一脸褶子,驼背躬腰的,瞧着比清平帝都大了一轮。
再说那曹公子才高八斗,家世也高,可惜小儿时候出痘,落了满脸的疹子。
这样的探花郎,别说圣上拒绝,就是百姓也不爱看啊。
待三甲打马游街时候,一众小娘子老妇人的,伸脖子一看,好家伙,这探花郎咋这么歪丑呢。
这多不好。
于是只有容貌勉强能算清秀的青年俊才童戎贤,稍微委屈一下,当了那漂亮的探花郎。
别管到底是第一还是第三,童戎贤中举是真真切切的,又有谢家帮忙稍微运作了一下,将他外放回清河州,当了青岩县的县令。
前几天前刚走马上任。
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