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有两个很厉害的人,瞧着应该是专门配给皇子的皇家暗卫。
不过,不是说沈家小姐跟琅王爷他们两关系不好吗?”
谢东湘摸着下巴,面露疑惑。
林轩久摊手,“谁知道呢。
我原以为琅王爷脑子不太正常,现在瞧着沈墨卿也不遑多让啊。”
她把跟沈墨卿的对话,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东湘。
谢东湘听完目瞪口呆,“就因为太子是孙皇后所出,就要先捶死他?
咋不说孙家有今天,还都是圣上纵容的呢?
是不是要连着圣上也一并捶了?
分明就是孙家硬骨头不好动手,太子好脾气好欺负,才从他这里入手。
至于对付平昌王,那也不过怨他站了太子,没有支持自己罢了,说的冠冕堂皇的。
呵!这些个文人的,真是虚伪极了。”
谢东湘他是将门世家,相较文官喜欢弯弯道道给自己找个好门面,他的想法更加直指核心。
说白了就是夺嫡之争,琅王打压太子一脉的势力。
偏生当事人,都喜欢拉扯一大堆借口,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行事理由。
林轩久不由莞尔,“说的也是呢。”
“啧,这沈墨卿你今后少跟她来往吧,跟宋
轶修一样坏!”谢东湘不放心的叮嘱。
“欸!都听你的。”
林轩久挽着他的胳膊,软声糯语让谢东湘非常受用。
就算谢东湘不提,这种会背后插刀子的朋友,她也不敢多接触了。
总的来说,林轩久跟他们还都不是一路人。
她不是没杀过人,可不代表她喜欢这种手段,她也只会对罪大恶极且狠狠伤害过她的人出手。
说她妇人之仁也好,牵挂过多也罢,她做不来把人命当筹码,放在秤上,进行估价。
而不论宋轶修还是沈墨卿,都是典型的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枭雄型人物,跟她走不到一块儿。
她是准备对这对琅王夫妇敬而远之,不求这俩报恩,这俩不恩将仇报,她都求神拜佛了。
突然,林轩久想到临别时候,沈墨卿说的,“徐淑妃本该被处死”。
前几日,林轩久受到了宋轶修邀请,秘密给徐淑妃治了会有滑脉的怪病。
她确定徐淑妃吃过她的药,就不会有劳什子的被发现怀孕了,更就没有什么被处死的风险了。
那这个本该,是本该什么呢?
林轩久摸着下巴,隐隐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而且如果真照沈墨卿所说,
那她可是拿了宋轶修一个大功劳啊。
如果他不认,这也能变成一个大把柄。
林轩久呵呵笑了起来。
全车人都向她看来,明花明桃一脸惊恐,那表情简直就在说,姑娘您又要坑谁了。
只有谢东湘一脸宠溺的摸着林轩久的头发,“我的阿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出口恶气的好法子?”
“是啊。
你说宋轶修那货,被我费劲吧啦的治好了,不但不说记好,还坑了咱们这一把,不让他出出血,我这心气怎么能平啊。”
明花明桃表情更惊悚了。
人家宋轶修好歹一王爷,她们家姑娘,琢磨着让人出血。
说好听点,这是够唬,难听点就是作死啊。
“我本想说,找个由头把他打的下不了床。”谢东湘接话。
明花明桃都变死鱼眼,对哦,都忘了她们的公子,原也是个混不吝。
真是得罪了这一对,也算是宋轶修自找倒霉吧。
马车行了半宿,临回到了永宁侯府,都到了下半夜了。
夜太深了,也没有要紧事,各人都回去休息了。
翻了夜,到第二日,林轩久一早就醒了过来,收拾妥帖去了前头。
谢东湘正准备去进宫,“阿九这么早起来了?”
“
睡不着了。”林轩久问,“你这是准备去见圣上?”
“嗯,去看看圣上的风向。”
昨儿那局,虽说虎头蛇尾,但还有的要清平帝去善后的。
至少宋毓朗、宋轶修俩受害者,肯定要好好安抚一番。
另外孙家肯定也要被敲打的。
谢东湘赶早朝,就是为了看孙家笑话的,顺便也告一状,给林轩久找点补偿。
“那你小心些。”
送走了谢东湘,林轩久回头,问府里的下人,“祖父起了吗?”
“还没,老侯爷昨儿折腾了好久,临天明时候才入睡。”
老侯爷年纪大了,到底比不上年轻人,给昨儿折腾那一通,心里头有事儿,就失眠了。
林轩久想了想,“那你同祖父说一声,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
安顿之后,带着明花明桃出了府。
绕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