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备课之余还要负责出教材,这是一个超级庞大的工作量。
感谢上辈子填鸭式教学,知识被死记硬背留在了脑海里。
有个清晰的框架就好办多了,林轩久还结合了黎景留下的医书、病案,在课程空余期间,编出了几本教材,丢给师兄闻清谭帮忙校订。
时间完全不够用,转眼秋收就要结束了。
林轩久抽空回去了一趟清水村,她得安排人去收割药材了。
她去年买了三座荒山,各种药材,种下去了大概有一百多亩,一年份药材如今都可以收了。
乡邻们可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药材产量跟收益呢,有赚头才肯跟着种。
一百多亩药田看似很多,都不够满足供给军营的成药消耗量。
因着两处制药坊需求,保险子、伤寒药的药材,都是另外大量订购。价格相比之前上涨了足有两成,还有继续涨的趋势。
所以林轩久一点都不嫌药材种的多,越多越好。
她巴不得全村都给她种药材,种了多少她全收,省的被那些黑心二道贩子坑。
县里的课堂基本离不开她,学堂十天才休一天,林轩久实在分不出精力,只能把收药的事全权交给朱有贵。
手把手的亲自教导
朱有贵一家如何收割药材,并做简单的炮制,再安顿了招人做事的工钱待遇。
她信得过朱有贵,有这个能力给她办好。
十天后,林轩久再回来,是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
这批药材闻清谭也一直盯着,郭常也看照过,他们俩上心。
林迁、林荣是觉得有义务回家帮忙。
一群低年级的小弟子们纯粹是闲的没事干,高年级的就也顺便跟着一起来了。
村子里头没啥人,林轩久去了自家宅子的仓库。
没想到仓库外头还留了人守门,见着林轩久立即上来打招呼。
林轩久隐约记得这好像是朱有贵家的儿子。
“我叫朱磊。”青年害羞的说,果然是朱有贵的三儿子。
林轩久检查了药材,还带着徒弟们,用药材考校他们的知识跟动手能力。
验看过药材,林轩久跟闻清谭都心中满意。
他们今年运气不错,没有什么天灾,药材长势良好,炮制后的品质也不会差。
朱磊还给林轩久看了账本,从哪里的药田里收割的药材堆积在哪里,产量是多少,哪天收割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真没看错朱有贵,他办事确实靠谱。
林轩久又去药山那边看了看。
做事的人
照旧是要管午饭的,朱有贵按照她的安顿,做得都是有油水的好菜。
朱有贵的媳妇王春花面上笑意盈盈的,见到她忙不迭的交代起这些日子的伙食安排。
看着漫山遍野忙碌的乡邻,林轩久更加满意了。
只是见到朱有贵之后,发现他似乎有什么顾虑,欲言又止的。
林轩久问了,“朱大伯,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咱们可以放开了说说啊。”
朱有贵皱着眉头把遇到的事儿说了,“我发动大家伙儿进山收药,前几天还好,从昨儿开始,有几个人带头闹着要加工钱。”
林轩久诧异,“五文钱一天还嫌不够吗?”
乡下日子清苦,忙个一年下来,像是苞米、红薯这些粗粮,两三斤才能卖一文钱。
药材收割不是什么重苦力,十来岁出头的半大孩子就能胜任,有些家庭把才几岁的小孩也带上了,只要不特别过分的基本都算了全劳力。
这样忙上一天,一家几十文的收入,还管顿午饭,工钱真的不算低了。
朱有贵也气,“是啊!这群眼皮子浅的,活没咋干,倒是臭毛病一堆。
要不是阿九你顾念乡亲,愿意拉大家伙儿一把,就这工钱,外头多少个村儿的人
都眼热呢。”
林轩久问,“都有谁?人多吗?”
“不少,五六户呢。”朱有贵头疼,“他们这儿一闹,不好好干活还要拿工钱,闹得其他人也有意见。”
林迁在旁边听了一耳朵,不屑的撇嘴,“那干啥还找他们做事啊?又不是没人了,咱们去别的村招人呗。”
朱有贵瞧着他没吱声。
林轩久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忽然笑了。
“阿姐你怎么笑的这么奇怪?我说错什么了吗?”
林轩久摇摇头,“没,就觉得你跟我以前挺像的。”
跟头小公牛似的,做事横冲直撞,喜欢简单粗暴的那套。
不过在有更好的选择下,真没必要闹得太僵。
“跟他们说,每天工钱可以加两文,但是加钱的就不管饭,自己带水带干粮。”
林轩久说着,朱有贵记着。
“还有,从明儿起,上山干活每人划分区域。就按这些天总量除以人头数,取平均值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