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心中把罗青云兄弟俩骂了个狗血淋头。别说对她有感激之心,竟然还反过来害她?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行,咱们村儿自己解决,过会儿,在村口开会,把人都叫齐了,好好的审一审。”
可惜林轩久的提议再度遭到了林田为首等人的反对。
“干啥过会?刚好人都齐全,咱就在这里审了呗。”
众族老也同样阴阳怪气的说,“使不得哟,人家小娃子看不起咱们糟老头子,说咱们大字不识,不配做公证。”
“是哦,咱都是泥腿子,哪里比得上县令老爷,这事咱管不了,还是交给县令吧。”
林黄山阴测测的笑着,露出一口黄牙,“把赵氏送去县衙吧!听说有家室的女子私通外人,可是要被剥光了衣裳,当众处以棍刑的。”
棍刑不是用棍子打,而是让犯人坐在涂了桐油的棍子上,捅穿了肠肚,从嘴里戳出来。
是种非常残忍且痛苦的死刑。
赵氏吓得抖的更甚,满心满眼的绝望。
与其那般屈辱的死去,倒还不如被沉塘淹死了呢。
林田注意到了赵氏的动摇,再接再厉。
“上了县衙,县老爷就得秉公执法,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赵氏张了张嘴。
林轩久突然拔高了声音,大笑声打断了林田的逼迫。
她转向穆赖三,“你说你早跟我娘勾搭?那好,我问你,我娘哪条胳膊上有梅花形的烙印?”
既然如此,那便随了他们的愿。
赵氏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穆赖三哑口无言,他又不是真的跟赵氏有私,哪里知道这么隐晦私密的事情。
他求助的望向王氏。
王氏嗤笑一声,故意说,“林阿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咋能用胡话套人呢?”
她毕竟跟赵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多年,也偶尔见过赵氏露出胳膊,并没有什么烙印。
穆老三得了指示,连忙说,“就是,赵氏细皮嫩肉的,哪有什么烙印。”
林轩久对一众围观乡邻,“大家听清楚了,穆赖三号称早就跟我娘有私,却连我娘烙印这么明显的标志物都不知道。为了证明我娘的清白,只得失礼了,并非我娘不庄重。”
她挽起了赵氏的袖子。
赵氏养了这些日子,确实皮肤白皙光滑了不少,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
穆赖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赵氏这般姿色身段,他竟希望自己真的跟赵氏有点什么。
林轩久一直把
赵氏袖子推到肩膀处,露出左侧肩膀。
王氏立即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似的,“你、你啥时候弄了这么个东西上去?”
赵氏左侧肩膀有个拇指大的梅花形印记,烙印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些,故此很明显。
这还是林轩久重生那天,赵氏受的伤。是被一根折断的尖锐树根刺入皮肉,留下了巨大的伤口。
林轩久给赵氏缝合,用了点小技巧,让最终愈合的伤疤会形成梅花形状。
所以这哪里是什么烙印,只是一个疤痕。
印记位置本就隐蔽,又是在林轩久来了之后留下的痕迹。
林轩久她护犊子的厉害,王氏再没机会看到赵氏的身子,结果这时候翻了车。
林轩久凌厉的视线刺向了穆赖三,“你还敢说跟我娘有私?”
穆赖三早已神色慌张,没了主意,不住的向林田递眼色,寻求帮助。
林田清了清嗓子,“就算他之前没有跟二婶有染,可昨夜里,是我们那么多人看到了他钻了二婶的房……”
话没说完,就被林轩久质问穆赖三的声音压了下去。
“穆赖三,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诬陷我娘。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你知道我为何最近不
在家吗?我去给清河州驻守的总兵大人治病,为了答谢我,他送了我一车的礼物。我还是县令的救母恩人,他亲自登门拜访请我上门,他许诺了我一个人情,有很多乡邻都能给我作证。”
她说一句,穆赖三的神色就慌乱一分,最后已经吓得完全六神无主。
穆赖三被当众戳破了谎言,本就亏心,有些底气不足,再被吓唬,就生了退意。
“俺不是、俺……”
“穆赖三,你还要为一丁点的蝇头小利,得罪我吗?你现在立即招认,我还能饶你一马……”
林田心中警钟大作,可惜还不待他阻止,穆赖三已经自己招了。
“俺是无辜的,俺是林田大老爷找来的,说给我二两银子,让我半夜从窗户爬赵氏的屋子。”
林田一口牙都差点咬碎了。
功亏一篑说的就是他现在。
穆赖三推脱的干净,林家便再没理由处置赵氏了。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恨毒了林轩久,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要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