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忙吗?”李璨望着她,鸦青长睫扑闪了两下。
从大伯父回来之后,赵晢便开始忙碌起来了。
“能有多忙?”宸妃道:“再忙也不在意这么一会儿,别担心。”
李璨乖巧点头:“嗯。”
“对了,这些日子长乐和她那个儿媳妇,没有仔作妖吧?”宸妃想起来问她。
李璨摇摇头:“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想起莲子的事情来,又改口道:“除了针对刘贞莲。”
“刘贞莲的事我知道。”宸妃轻哼了一声:“只要他们不针对你,随他们如何去。
他们要是敢对你动手,不要客气,叫糖球动手,打出什么问题来,就说是我教的。
余下的事情,都交由我来,可记住了?”
李璨忍不住笑了,乖乖点头:“好,我记住了。”
宸妃预备好了晚膳,还等了一会儿,赵晢才匆匆而来:“母妃。”
“怎么到现在?”宸妃朝他招手:“快过来坐。”
“到年下了,各项事务繁忙。”赵晢走上前回:“加之李大将军归来,军需与奖赏以及军中的一些东西,都亟待处置。”
他目光在李璨莹白的小脸上停了停,又克制地收了回来。
“你一天忙这么多事情,你父皇是做什么的?”宸妃皱眉不解:“他就全交给你了?”
“倒也没有。”赵晢解释道:“父皇也有各项事务要处置。”
“你坐这儿。”宸妃让他坐在与李璨相邻的位置:“给心儿剥虾。”
赵晢依言在李璨身旁坐了下来。
“泽昱哥哥。”李璨小声与他打招呼。
“嗯。”赵晢轻应。
宸妃看着他二人坐在一处,眉目间不由便有了笑意,将装着鲜虾的盘子搁到赵晢跟前:“喏,剥吧。”
“我净手。”赵晢起身,到洗脸架子边到了热水,将手仔细洗了一遍。
“心儿,你尝尝这个。”宸妃已经在给李璨夹菜了。
赵晢回到桌边,宸妃无意中看了他一眼,随意道:“这衣裳颜色穿在身上倒是好看,不那么冰冷了,有几分温润的意思。”
赵晢穿得,是一身象牙白的暗金锦袍。
李璨笑了:“对吧?我也觉得泽昱哥哥穿这样的颜色好看。
不过,从前穿青色也很好看的,就是看起来太冷清了,叫人不敢亲近。”
宸妃闻言停住了筷子,她望了赵晢片刻,忽然笑起来。
她说这小子最近怎么转性了,原来是心儿喜欢瞧他穿这个颜色。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的花样,估摸着多得很呢。
她从前还怕他不开窍,留不住心儿,现在看来,怕是白操那么多心了。
赵晢叫她意味深长的眼神瞧得红了耳尖,垂下眸子专心致志的剥了虾,放在李璨跟前的小碟子中,又将醋碟搁到她跟前。
“姨母,你笑什么?”李璨好奇。
她不明白什么事叫宸妃如此开怀,从赵晢坐下,都剥了好几只虾了,宸妃一直在笑。
“没什么。”宸妃摆摆手,止住了笑意:“快吃吧。”
用过晚膳,李璨在院子里消食,宸妃立在门边,与赵晢说了乾元帝有意叫他替李璨起小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