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夏婕鹞看向赵峦,伤心至极,落下泪来。
“快别哭了,泪水碰到伤口可不得了。”赵峦连忙安慰她,转而瞪了李璨一眼:“你与阿鹞交好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她几乎不回江安伯府吗?”
“我不知道啊。”李璨眨了眨眸子,长睫扑闪:
“我虽然与阿鹞姐姐交好,但也不曾时时刻刻与她在一起。
她回没回过江安伯府,也不曾与我提过,我真的不知情。”
“母亲,你别怪璨妹妹了。”夏婕鹞任由赵峦替她擦了眼泪:“是我自己从前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
”
“你啊!”赵峦叹了口气,转头看赵晢:“泽昱,立冬宴上设机关害阿鹞的人,查出来了吗?”
“那件事情,是在五皇兄府上发生的。”赵晢淡淡道:“父皇也听了消息,吩咐五皇兄查清楚。
我并不知情。”
“你不能帮着问问吗?”赵峦对他说话,口气稍软了些。
赵晢不曾回她,转头招呼了一声:“无怠。”
“东西拿进来。”无怠忙吩咐外头的人。
很快,有下人搬了不少东西进来。
“长公主殿下,夏姑娘。”无怠上前行礼,抬手指着那些东西:“这一半是咱们殿下送的礼,余下一半是七姑娘送的礼。”
很明显,拿东西的下人都是东宫的。
赵峦好容易才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泽昱,靖安侯府的礼,不会也是东宫预备的吧?”
“李璨随我一道前来,便一并预备了。”赵晢牵过李璨:“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泽昱!”赵峦不甘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赵晢不曾理会她,牵着李璨去了。
“母亲,我说了不行的,太子殿下一看就很厌恶我……”夏婕鹞低下头,又落下泪来:“再说我心里只有仲勇哥哥一个人,要不然咱们就算了吧……”
“怎么能?”赵峦指着堆在一旁的那些礼道:“他对你还是不薄的,送的这些东西光看外头的盒子,都是价值不菲的。”
“我还是觉得,太子殿下和璨妹妹更般配。”夏婕鹞一副不想继续的模样。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赵峦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没看出来吗?那李璨今儿个说的话,分明就是与你对上了!”
“没有,璨妹妹她不会的!”夏婕鹞不敢置信地摇头。
“你别管了,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我会替你安排妥当的。”赵峦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她:“你先回屋子休息。”
“母亲要做什么去?”夏婕鹞进了屋子,忧心地看她:“母亲别为难璨妹妹了,她就是孩子气,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我有数,你快歇着吧。”赵峦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吩咐一旁的婢女:“去,把外面那些东西都搬到库房去。”
出了院子,她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去靖安侯府,将林氏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是。”
婢女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去安排了。
林氏正在屋子里忙碌着替家中各院添置冬衣的事,听外头的婢女来报,说长乐长公主请她前去公主府,不由愣住了。
“大夫人,咱们府上与长乐长公主府上私底下向来没有什么往来,长乐长公主突然请您过去做什么?
”婢女丹青好奇地问。
林氏摇了摇头:“暂且不知,你们将手头的东西先放一放,替我收拾一下。”
去长公主府的途中,林氏一直在思量着,这些日子家里头有什么事情牵扯到赵峦的。
思来想去的,家中里里外外所有的地方都与赵峦没有任何关联。
除了心儿。
她见赵峦的次数不多,但是就在这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她看出了赵峦对心儿的不喜。
或许,赵峦是想说心儿什么?
“丹青。”她挑开了马车窗口的帘子。
“大夫人。”丹青就在窗外,抬头看她:“有何吩咐?”
“心儿和握瑾早晨去东宫,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林氏开口询问。
丹青看向身旁:“丹紫,你知道吗?”
“奴婢就听说,三少爷拜了秦祭酒为师了。”丹紫想了想道:“三少爷倒是回府了,姑娘奴婢不曾见着,他们说姑娘是留在东宫做功课了。”
听闻李璨没事,林氏才算稍稍放了心。
长乐长公主府门口,一个冷着脸的嬷嬷等在那处。
林氏下了马车,抬眼看了看,露出几许柔和的笑:“鞠嬷嬷。”
“你就是林氏?”鞠嬷嬷眼皮一掀,扫了她一眼。
“是。”林氏并不与她一般见识。
她知道这个鞠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伺候在赵峦跟前,对皇家以外的人,都很是有几分傲气。
林氏并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