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还要在这处住几日,你要努力适应。”赵晢揽紧她。
“不可以放信号叫风清他们来吗?”李璨不解。
“风清他们看到了,敌人也会看到。”赵晢解释:“我沿途做了记号。
等几日,父皇所派之人到了,风清他们会照着标记寻来的。”
“哦。”李璨点点头,不曾言语,却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得在这地方睡好几夜啊!
她睡不着,又怕耽误了赵晢休息,靠在他怀中也不乱动,便乖乖躺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到支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又在一阵疼痛中醒来。
“泽昱哥哥,我腹痛……”她手捂着小腹部,小脸皱成了一团:“我好像来葵水了……”
赵晢正翻着堪舆图,闻声转头看她。
果然,李璨衣裙上有一点点红,并不多。
他合上堪舆图,上前抚她小腹:“可是疼得厉害?”
“不很厉害。”李璨摇头:“又酸又痛,调理后比起从前好了许多。”
虽然也疼,但尚且能承受。
她也是欲哭无泪,她的葵水向来没什么规律,平日在东宫或是在家中随便什么时候来都无所谓,总归有婢女们伺候的,这一次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无怠也听见了里头的情形,不曾敢开口问。
赵晢拿过包裹,翻了两下,顿住动作思量了一番:“无怠,身上可还有银子?”
“有。”无怠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殿下,小的都随身带着呢。”
“走。”赵晢俯身抱起李璨。
“去哪?”李璨先纤细的手臂下意识勾住他脖颈。
“那边有一个小庄子。”赵晢指了一个方向。
无怠赶忙收了包裹,跟了上去。
在瞧见人家的时候,遇见一老一少两个妇人扛着锄头、铁锹正行在道上。
无怠看向赵晢。
赵晢微微颔首。
无怠便上前,客气地行礼:“大娘,大嫂,我们在山间迷了路,我家姑娘突然身体不适,可否借个地方……”
那两个妇人远远地看了赵晢一眼,又互相对视,很是警惕。
“我们不白住。”无怠忙将事先预备好的银子塞给她们。
年轻的妇人不知所措:“婆母……”
那婆婆犹豫了一下,接了银子:“随我来吧。”
原来这是一对婆媳。
“婆婆,可否借针线一用?”
到了农舍,赵晢让李璨站着,温润地对那老妇人开口。
“有,有!”
老妇人回头看他,直说“神仙下凡了”,她方才不曾仔细看,这会儿近瞧才察觉眼前的儿郎姿容有多出众。
再看看李璨,更是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辈子身居乡野,何曾见过如此出色一对璧人?一时竟呆住了。
“大娘?”
无怠上前提醒,老妇人这才醒过神,进屋取了针线。
“劳烦二位给我们姑娘煮一盏红糖水。”无怠再次开口,总叫这对婆媳在这看着殿下同姑娘,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那对婆媳得了钱财,自然愿意,应着话儿就去了厨房。
赵晢将包裹中用来包扎伤口的细纱布密密地缝了,又拆了仅有的薄被里雪白的棉花塞进去,递给李璨。
“你还会做针线?”李璨看着紧密的针脚惊奇不已。
不仅会做针线,还给她缝了个这东西,这平时都是有专门的婢女做的。
“先去换衣服。”赵晢又取纱布缝。
李璨进屋子换了衣服。
再出来,赵晢又交给她一个细纱布包,耳尖红红地叮嘱她:“换着用。”
“你相公对你真好。”那小妇人端着红糖水来,一脸的羡慕。
“我……”李璨刚要解释她与赵晢不是夫妇。
赵晢接过李璨手中换下来的衣服,朝着那小妇人道:“劳烦替我照顾内子。”
“放心吧。”小妇人笑着应了。
李璨看着赵晢出篱笆院的背影怔住了,她是不是听错了,赵晢说她是他的“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