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去,亲在了他唇上。
她顿了顿,缓缓阖上了眸子,生涩稚拙地描绘他的唇形。
她才不管赵晢以后是和夏婕鹞在一起还是和谁,她就要和赵晢亲近,趁着他还没娶妻。
赵晢身子僵了片刻,耳尖与眼尾泛起薄红,一手揽紧了她的细腰,一手托在她脑后,只顷刻间便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李璨抵不住他的攻势,两手自他脖颈处滑下来,攥着他衣襟。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几欲窒息,轻推他胸膛。
赵晢松开她,垂眸望她。
李璨半倚在他怀中,眼尾嫣红,一双清澈的眸子水光潋滟,也正望着他,娇嫩的唇瓣有些许红肿,轻轻喘息着,莹白无瑕的小脸上无辜与妖冶并存,宛如枝头开得正好的海棠花儿,引君采撷。
赵晢喉结微微滚了滚,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枕在了她头顶上。
李璨软软地任由他抱着,恍惚间似乎听到赵晢叹息了一声,她并未放在心上。
半晌,她动了动。
赵晢手下放松了些。
李璨抬眸望他时,他面上已然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清冷。
李璨坐直了身子,纤细的手臂抱住他脖颈,小脸埋他颈窝处小声开口:“泽昱哥哥答应我的,在我及笄前不议亲,不单独见旁的女儿家,是不是?”
她说话时,热气扑洒在赵晢耳垂与脖颈间,宛如小猫儿的胡须般来回轻轻撩着他,叫他耳尖红红,后背崩得笔直,像应她,又像是闷哼:“嗯。”
“那这话还算吗?”李璨小脸在他颈窝处轻轻噌了噌,语调软软糯糯的,叫人想起甜甜的糯米小圆子来。
“算。”赵晢清冷的脸上才消退的薄红又迅速染了回来,他只简练地回了一个字,稍稍让了一下,用以缓解脖颈处的酥麻。
“那你说话要算话。”李璨开怀起来,小脸贴在他耳畔嘻嘻地笑。
“嗯。”赵晢微微颔首,唇角悄悄勾了勾。
“我就知道,泽昱哥哥最好了。”李璨白嫩绵软的小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在他唇角响亮地亲了一下。
这回她就学赵音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还管明日愁?
“殿下,姑娘。”无怠在外头敲门:“该用晚膳了。”
赵晢正要开口。
李璨小手掩住了他的唇,黑白分明的眸中含着笑意:“别让他们进来。”
“为何?”赵晢不解。
“我就要这样和泽昱哥哥在一起啊。”李璨再次窝进他怀中,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气。
她说的是真心话,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先用晚膳。”赵晢轻轻拍了拍她小脑袋:“晚膳过后,练一练引火,明日教你骑马。”
“真的?”李璨闻言抬头,又惊又喜:“明日当真教我骑马?”
她想学骑马好多年了,赵音欢骑马多英姿飒爽啊?她好羡慕的。
还有,打马球的时候骑驴也太丢人了,每次都被赵明徽笑话,只有骑马才是最最像样的。
但她身子弱,赵晢一直都不许她学,这会儿毫无征兆地便说要教她骑马,她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当真。”赵晢放下她,伸手牵着去开门。
“殿下,姑娘。”无怠行礼:“可摆膳?”
赵晢往边上退了一步,李璨也让到了一侧。
无怠会意,抬手招呼婢女们将晚膳一样一样端进来,摆在了八仙桌上。
用过晚膳之后,赵晢带着李璨到园子里,找了个背风且空旷的地方,李璨便练起引火来。
引火、燃火堆可比扎鱼简单多了,反复点燃过几次之后,李璨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自个儿燃起个火堆不在话下了。
赵晢见时候还早,便又教了她如何放求救信号和在容身之所附近隐蔽地做出自己人才能认出的标记。
李璨聪慧过人,这两样自是难不倒她,赵晢各演示一遍,她便学会了。
她站起身,不安地牵着赵晢的衣摆:“泽昱哥哥,你为什么突然教我这些啊?
我总觉得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如果不出大事,她就在帝京城里,一辈子也用不上赵晢最近教她的这些东西的。
“别胡思乱想。”赵晢牵着她往回走:“只是居安思危,可懂?”
“我知道。”李璨乖乖点头:“就是咱们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嘛,万一遇上危险,我会这些就能先自保了。”
“嗯。”赵晢瞧了她一眼,眸底有些许欣慰的笑意。
翌日,赵晢下了早朝,将公文处理了,便带着李璨策马直奔郊外的马球场。
因着有赵晢在的缘故,李璨胆子大的很,马儿带着她踱了两圈,她便敢策马奔腾了。
赵晢骑马跟着她,倒也不忧心,李璨骑的马儿是他亲自选的,是匹母马,浑身乌黑四蹄雪白,唤作“乌云盖雪”,性子最是温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