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也赶紧说道:“的确是如此,听闻之前宋福信突然离开兵部,梁王派人去等了好几天,天天问宋福信的消息。今日的事情,若是之前,梁王是不会插手的,毕竟咱们没亮明身份,梁王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个性,但是梁王不但出手了,还将宋家两位兄弟接到了梁王府去!”
程王冷笑:“本王可是很了解这位三哥,无利不起早,而且可不是一个随便关心别人的人!“程王看了帛书一眼:“陆兆恩呢?”
“一直在兵部!”帛书说道。
“让他去查一下,最好是找到证据!”程王冷冷地勾勾唇,“本王这三皇兄,好男色,但是一直没证据,或许这宋福信就是证据!”
帛书有些为难:“可是这些日子宋福信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与陆兆恩并不亲近!”
“那就想法子让两人亲近!”程王眸色一暗。
帛书只得应着。
宋福信自从住进梁王府之后,梁王每日里来找宋福信下棋,谈诗论词,好不悠闲。
宋福信有些不解,望着梁王问道:“程王殿下如今十分积极,拉拢朝中大臣,梁王殿下怎么不着急呢?整日里玩乐,难道王爷已经失去了争夺那个位子的信心?”
梁王慢慢地将手中棋子放下,朝着宋福信微微一笑:“你可知道太子在的时候,朝中有多少位皇子要争那个位子?”
宋福信倒是听金夫子提起过这些事情。
金夫子当年不但教他如何考试,还告诉他很多朝中的旧事,因为要在朝中为官,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是要理清楚的。
当年太子在位的时候,还是有四位皇子对那位子十分觊觎的,可是到最后,太子薨毙,其余皇子关禁闭的关禁闭,流放的流放,最后朝中也就只剩下梁王一位皇子。
若是程王不回朝,这太子之位铁定是梁王的。
“当年那么多的皇子,为何独独留下本王?”梁王淡淡一笑,“因为本王了解我那父皇,他看起来平和,可是最是深藏不露,也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孩子,除非等到他力不从心的那一天,否则他是不会甘心将大权下放的。所以当年让老八回来,不是又想起他来,对他有多好,只是这朝中需要人来制衡本王罢了!
”
梁王将身子向躺椅上一靠,慢悠悠地晃着,“而且这么多年,本王也瞧明白了,最积极的并不是那个能笑到最后的!”
宋福信说道:“原来如此!”
梁王抬了抬身子瞧着宋福信:“其实有的时候,本王觉着那位子也没有什么好的,坐上去,多少人惦记啊,不如舒舒服服做个亲王,与心爱的人下下棋喝喝酒,寄情山水的好,你觉着呢?”
宋福信心中想到了还等在汉城的秋缪缪,眼神中一下子温柔了许多:“梁王说得对,若是梁王早就想通这一点,或许……”
一想到那次瘟疫的源头就是梁王,宋福信就叹口气。
其实宋福信十分崇拜梁王的学识,只是可惜,梁王走错了一步棋。
“是啊,若是早点想通,或许就不会……”梁王幽幽叹口气。
宋福信见他如此,也就只能安慰:“只要王爷您能改正,善莫大焉!”
梁王笑笑,抬眸紧紧盯着宋福信,一双眼睛黝黑的似乎能将宋福信吸入一般,问道:“本王若是做一个好人,你可愿意一直陪着本王?”
宋福信一愣,难道梁王的意思是要他辅佐他?
宋福信想了一下,如果在梁王与程王之间选择的话,如今程王为了那个位子已经迷失了自己,现在或许只能依靠梁王了,但是又想到宋团圆对他的警告…
…
见宋福信迟迟没有做出决定,梁王忍不住苦笑:
“不着急,来日方长,本王等你!”
宋福信笑笑,落下一枚棋子,抬眸:“王爷,您似乎输了!”
梁王看了棋盘,只得一拍大腿:“是输了,走吧,本王愿赌服输,请你喝花酒去!”
宋福信赶紧摆手:“兵部还有事情要忙,我先去忙了,王爷随意!”
宋福信说完起身行了礼,转身离开。
梁王望着宋福信的背影苦笑,什么时候,他这个王爷当得这么卑微了,请人喝花酒都不去!
陆兆恩进入兵部,看到宋福信立刻上前搭话:“大哥,咱们许久没有一起喝酒聊天了,不知道今日可有空?我还喊了老三!”
宋福信看了陆兆恩一眼:“不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不与你们去了!”
陆兆恩伸出手来,拦住宋福信:“大哥,我知道之前很多事情做不对,如今我知道错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改正的机会吗?你也知道我是为了我的父亲,也不是有意要陷害大哥的!”
宋福信淡声说道:“你有你的立场是不错,但是我也有亲近或者远离一个人的权利。”
陆兆恩满脸的羞愤,转身离去。
宋福信望着陆兆恩的背影,叹口气,也不知道曾经的好兄弟,为何就成了现在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