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极重,不但碧瑶碧君姐妹俩变了脸色,便是老太妃也微不可擦的蹙了蹙眉。
碧君年纪尚小,又不似碧瑶那般沉得住气,当即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说我家的事!”
“阿兰,将这个破落货给我撵出去!”
魏琳顿时脸色大变,她不曾想到,碧君竟是如此不给颜面。
老太妃低声斥道:“好啦,你魏家姐姐规矩极好,这也是她为你好,这才提点你,莫要不识好人心!”
碧君仰着小脸愤愤道:“我规矩不好,自有我母亲与祖母教我,轮得到她来说话!”
“莫不是我祖母规矩还不及她了?”
魏琳心中一沉,她自然不敢说老太妃规矩不好的。
再说她是来求老太妃帮忙的,可见着碧君那般没规矩的样子,便忍不住心底那些教条出言训斥了。
“太妃娘娘,小女非是有意的,只是二姑娘这般言行举止,实在有损太妃颜面,这才忍不住开口了!”
老太妃笑的很是和蔼:“无妨,她一个小孩子,定是不如大姑娘这般规矩了!”
魏琳想说,十来岁的姑娘已经不小了,到底没能说出口。
“太妃娘娘,小女此来,是想说说长陵王妃之事,她作为皇室宗
妇,公然与大堂之上,与男子犯口舌,此举于妇德而言大为不妥!”
“太妃娘娘作为宗室长辈,不妨……”
老太妃刚想出言打断她,不想一旁的碧君率先开口了:“嗤!你还有闲心管旁人家的事,你自个儿家害那几个书生去给先帝守陵,家中老母无人照看,这会人家都把老母送你家去了,你居然还有闲心管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碧君一番话,让魏琳惊疑不定,怎么会送到她们家去了?
老太妃笑着道:“大姑娘,想来你家中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看看吧!”
魏琳这时已经没心思注意老太妃的态度了,匆匆告辞就往家里赶。
坐在东来袭二楼窗前的荆梨正悠悠喝着茶,就听采菱惊讶道:“咦,那不是魏大姑娘的车驾么?”
荆梨探头一看,见马车行驶匆忙,诧异道:“这姑娘不是一向讲规矩,今日这般匆匆而去,是为何事?”
德子一脸喜色上来道:“娘娘不知,魏家出大事了!”
“哦?”
德子见荆梨来了兴致,急忙上前道:“那三个书生除了那位钱家少爷,余下两人家境都不太好,这儿子突然给送去为先帝爷诵经了,家中无人照管,族人便将
人给送到了魏大学士家里。”
荆梨随即正色道:“这事咱们王府有人参与吗?”
德子见荆梨面上一派郑重,自是不敢大意:“没有,娘娘说了,那些阴祟手段不要弄进王府,再说了,主子也不屑弄这些!”
澹台凛向来是不喜欢与人废话的,一言不合宰了就是,他才不怕什么得罪了读书人,受到天下人唾骂之类的。
“那这事是谁动的手脚?”荆梨好奇问道。
德子答道:“自然是那一杆子赌坊和青楼老板干的,他魏家砸了人家的饭碗,还不准人家动点手脚了!”
荆梨轻轻敲打着桌面:“回头让耿祺来一趟,借着这次机会,务必要将这些青楼赌坊等场所,给我清理干净。”
“刚好这一年的时间,我要给长安百姓一个清朗之城!”
不打击不行,这几年战乱频繁,老百姓日子本就不好过,这些黑暗场所还要各种引诱,让他们败尽家产卖儿卖女。
荆梨想尽可能的,让这些人日子安稳一些,减少这些人家惨剧。
陈老板听人说荆梨在二楼喝茶,匆匆上楼道谢:“多谢王妃为小的开脱,小的实在是.....”
不待他说完话,荆梨出言打断他道:“不必如此,以后你该
做生意照常做,只一条,不该踩的红线你不要越界就是!”
荆梨说完带着采菱下楼,陈老板一把拉住德子:“兄弟,这红线是啥?”
德子脑子机灵,跟了荆梨这些日子,有些词大概也明白了,也乐意买陈老板个好:“便是不要涉及让王妃不好做的事。”
“老哥,你要知道,如今那些人连门都封了,你还能开门做生意,这属实不易,可不能让王妃没脸啊!”
陈老板感激万分将人送到楼下:“定然不会给王妃招事的!”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如今又将家小接来,眼下天下,就数长安最安稳,他跟万宝全那是微末之时就有的交情,但凡他脑子没进水,都不会做出让王妃娘娘为难之事来。
耿祺来的时候,荆梨正在研究城里的布防图,见耿祺过来,将图纸收到一边道:“城里现在可用兵力有多少?”
耿祺道:“长安共有南北二军,南军朗卫有3000人,负责陛下安全,去年先帝蜀行,将之全部带走,后来从东郊大营抽调过来2000人,主要用来保护娘娘安危!